十岁前与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展颜笑道:“母妃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很会吹笛子,也会舞剑,她说话声音很好听,对我也很好,就是不太爱看书,做的饭也有点难吃,不过不要紧,好吃的饭菜我会做,她只需要在父亲发脾气的时候护着我就够了......”
说着说着,东方凌尘的鼻子忽地有些酸,眼睛也不由得湿润了起来。因为他又想起了方云竹离世的那天晚上......
“好好吃饭,冬天记得加衣服,夏天不要去河里游泳,看书的时候一定要在白天看,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方云竹弥留之际,拉着东方凌尘的手,口中一句接着一句,都是一些家常琐事的叮嘱,直到最后终是坚持不住,松开了拉着儿子的手,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权富贵”似是感受到了东方凌尘心境的变化,轻声安慰道:“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清瞳与我说过,母亲总是会爱着自己的孩子,只要是带着爱出声的孩子,都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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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知道。”东方凌尘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强自笑道,“不管在哪个世界,我相信她都会是最好的母亲。”
突然,东方凌尘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王权富贵”,语气急促的问道:“你的生日,是不是元月初八?”
“王权富贵”没有想到东方凌尘会问这个,愣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果然......”东方凌尘对着“王权富贵”微笑道:“每年的元月初八,不年不节的,可母妃那天非要自己下厨,做上一大桌子菜,父帅那时候不管多忙,也一定会回到府里与我们一起用膳。”
“哪怕母妃做的菜不是很好吃,甚至有时候难以入口,不过父帅还是会押着我把桌上的餐食通通是吃光。那时候不明白父帅和母妃为何那般想不开,一个非要做、一个非要吃,现在想来,原来他们是在替你庆祝生辰、”
这一次,轮到了“王权富贵”楞在原地,眼睛一下子瞪大,脸上逐渐浮现出错愕。
接着他的嘴角开始上扬,露出欣喜的笑容,之后便是用手不停地摸着眼角,止住那随时可能落下的眼泪,整个肩膀与手腕都有些微微发抖。
这是东方凌尘自打见到“王权富贵”后,第一次瞧见他的脸上显现出这么剧烈的表情,这清冷如玉的道门兵人此时又哭又笑,真的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半晌之后,“王权富贵”这才止住了无声的眼泪,对着东方凌尘扬起唇角,展开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
“谢谢你,凌尘,我的弟弟。”“王权富贵”缓缓道,“下一个考验对于你而言,也许是最难的。记住,迷茫的时候,看一看自己的心。”
“我会的。”东方凌尘微微颔首,“再见了,初次见面的哥哥。”
“王权富贵”的身形逐渐开始变得暗淡,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质感,最终完全消失,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空荡荡的木屋中,再度只剩下了东方凌尘一个人,按照“王权富贵”的说法,这天下第一楼的考验还未结束,只是不知下一个出现的又会是谁?
正当东方凌尘思索之际,木屋忽然再度剧烈的摇晃起来。
这一次的晃动,远比之前东方凌尘与“王权富贵”以剑相搏之时震动的更加厉害,东方凌尘的已经竭尽全力的稳住身形,可还是架不住整间屋子都在晃动。
“搞什么玩意儿,这天下第一楼是要塌了吗?东方凌尘忍不住怒骂出声,他总觉得自己就像是骰盅里面的筛子一样晃来晃去,头晕眼花。
也就在这时,东方凌尘惊恐的发现,刚才王权剑的剑气都不能伤之分毫的木墙此时竟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从最开始的一道细微的缝隙,然后像是蛛网一般快速蔓延开,直到这些歪七扭八裂纹铺满了整间屋子。
“轰隆”一声巨响,面木墙应声坍塌,东方凌尘抬眼看去,那木墙倒下之后,引入眼帘的可不是天启城的风景,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是的,黑暗。
漆黑而又深沉,让人本能的心生畏惧。
“不是吧,说塌就塌?没这么灵验吧?”东方凌尘生怕等下屋子一斜,自己会顺着那个坍塌的洞口直接摔出去,赶忙举起手中的昊阙剑,使出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剑插进了地板之中,用来稳住身形。
也许是地上的木板没有墙面结实,又或是这一次东方凌尘的意念够强,总之昊阙剑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