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忘恩负义、强买强卖、贪婪无度、恩将仇报的人,慕容小姐敢跟他做生意吗?”
慕容炜彤的脸蛋涨得通红,带着几分羞恼,转头问东方青:“慕容山真有这么坏?”
东方青稍稍犹豫了一下,如实答道:“额…… 庄公子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的。慕容山确实做得出来这些事,在庄公子眼中,他自然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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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的意思是,在您眼中,他不算坏?” 慕容炜彤更疑惑了。
“在我眼中,他算不上‘坏’,顶多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东方青淡淡道。
“那先生教我,该用哪种眼光看慕容山?”
“小姐,您是慕容家的人,首先该用慕容家的眼光看 —— 权衡他对慕容家的利弊;但您不能只看这一面。” 东方青解释道,“庄公子看到的,是普罗大众对慕容山的看法。您得把这两种眼光结合起来,才能对慕容山做出对慕容家最有利的安排。”
两人就这么当着庄家丰的面,讨论起了处世之道,毫无避讳。
“先生这话,可就狭隘了。” 庄家丰不得不插了一句 —— 再听下去,慕容家怕是要把 “利己” 刻进骨子里了。
东方青眉毛一挑:“哦?庄公子有何高见?”
“您没听过‘百年王朝,千年世家’吗?世家能传承千年,靠的绝不仅仅是权势,更重要的是家风。不管真心假意,世家的家风必然是趋向于‘顺民心’的。可先生教给小姐的眼光,却恰恰相反 —— 只看对慕容家的‘利’,不顾对百姓的‘害’,这样的做法,只能让慕容家短暂得利,却难长久。”
庄家丰顿了顿,继续说道:“慕容山这种人,有贪欲,自然能为慕容家带来财富;可他得利的同时,必然会损害他人。哪怕他损害的是‘草芥’般的百姓,一个百姓是‘草芥’,一群百姓也是‘草芥’,可若是不管不顾,‘草芥’多了,也能汇成一汪‘草海’。”
他看向东方青,加重了语气:“先生,您可别忘了 ——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东方青紧闭着嘴,半晌没回过神来,只是反复念叨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是啊。” 庄家丰点头,“假设一直不管慕容山这种行为,今天损害一个屠夫,明天欺负一个马夫,后天压榨一个乞丐。等越来越多的人被慕容家的人伤害,将来您无论走到哪里,遇到的人一听到‘慕容’二字,就双目赤红,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 到那时,慕容家还能走得远吗?”
东方青猛地站起身,对着庄家丰深深一拜:“庄公子此言,一语惊醒梦中人!东方青受教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可我们往往忽略了,身边这些看似小事,就是那‘蚁穴’啊!”
慕容炜彤彻底傻在了原地 —— 这怎么回事?先生居然对一个乡野少年行这么大的礼?
庄家丰连忙回礼:“先生多礼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慕容炜彤扭头看向庄家丰,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说得过先生。”
东方青坐回原位,又问道:“敢问庄公子,那你觉得,世家是如何既顺应民心,又获取利益呢?”
庄家丰心里嘀咕 —— 这老家伙没安好心,想套话?他摆了摆手:“无非是‘转移矛盾’四个字而已。这个话题太敏感,咱们没必要聊下去了吧?”
东方青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转移矛盾!妙哉!妙哉!不聊了,不聊了!这么好的见解,当浮一大白 —— 庄公子这里可有酒?”
庄家丰翻了个白眼:“酒什么酒?我才十二岁,满打满算是十三岁,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慕容炜彤喝了口糖水,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 —— 刚才被庄家丰绕得差点忘了。她放下碗,问道:“对了,说回这白糖水,是你们自己做的?”
“是啊。” 庄家丰挠了挠鼻子,坦然承认。
慕容炜彤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那这白糖水的方子,你们卖吗?”
“您看看你们这思维 —— 看到好东西,就习惯性想攥在自己手里。” 庄家丰无奈地摇了摇头,“而且白糖水哪需要什么方子?拿白糖冲点水,不就是白糖水了?”
慕容炜彤一怔 —— 她确实习惯性以为 “好东西都有秘方”。这个时代,不管是食物、衣物,还是手艺、药材,家家户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