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
赵宸剑势微滞。就在这瞬息之间,尸骨枯爪如电,一把扣住他右肩!胎记青光如江河倾泻,疯狂涌入尸骨心口的玉圭!
王爷!忽尔卓目眦欲裂。
赵宸眼前发黑。他能感觉到生命随着青光一起流失,却无力挣脱。就在意识即将模糊的刹那,怀中突然传来轻响——是冷宫井底得到的玉片碎了!
玉片炸裂,白光如烈日炸开!尸骨惨叫松手,黑雾如遭火焚,瞬间退散三丈。赵宸踉跄后退,右肩胎记已经半黑,但总算保住了最后一丝青光。
虞...阿瑶...尸骨怨毒地嘶吼,你阴魂不散!
赵宸趁机看向碎玉。玉片中竟藏着片薄如蝉翼的金箔,箔上刻着几行小字:吾儿,胎记是锁,玉圭是钥。三圭齐聚,可封幽冥。
三圭?他猛然想起——毒秀才的黑匣、冷宫井底的玉片,再加上尸骨心口这块...正好三块!
忽尔卓!他厉喝,攻他心口!
黑甲将军暴起冲锋,长刀如电斩向水晶棺。尸骨枯爪一挥,忽尔卓的影子再次暴起缠缚。但这次赵宸早有准备,玄冰剑红芒如血,一剑斩断影链!
找死!尸骨暴怒。
整个地宫突然剧烈震动!祭坛四周的符文次第亮起,黑雾如沸水翻腾。而更可怕的是,尸骨心口的玉圭开始龟裂,圭中渗出粘稠的黑血!
宸儿...尸骨声音忽变,你看看这是谁?
黑雾凝成个熟悉的身影——是赵棠!少年摄政王左眼空洞,右眼流血,怀中抱着个白玉匣。他机械地走向赵宸,声音却像门主:三哥...救我...
七弟?
赵宸剑锋微滞。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赵棠突然暴起!白玉匣地炸开,里面竟是半块血红的玉圭!圭如利刃,直刺赵宸右肩胎记!
玄冰剑堪堪格住玉圭。可圭身突然软化,如毒蛇般缠上剑锋,眨眼间就攀到赵宸手腕!红圭触及皮肤的刹那,右肩胎记的黑气如获神助,瞬间吞噬了剩余青光!
啊——!
赵宸跪地惨嚎。胎记如烙铁般灼烧,黑气顺着手臂爬上脖颈,像无数根钢针扎入脑髓。尸骨在水晶棺中兴奋地颤抖:成了!终于成了!
黑雾彻底笼罩了祭坛。赵棠的幻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正是赵宸的右肩!胎记已经完全变黑,青光被吞噬殆尽,而皮肤下的黑气正如活物般蠕动,渐渐凝成个诡异的符文...
门...开...尸骨颤巍巍站起,腐朽的身躯发出怪响,幽冥门...开!
地宫穹顶突然炸裂!积雪混着碎石倾泻而下,露出外面漆黑的夜空。而夜空中,那座巨大的青铜门虚影已经完全显现,门缝正缓缓张开!
王爷!忽尔卓拼命想冲过来,却被黑影死死缠住。
赵宸跪在祭坛中央,意识渐渐模糊。黑气已经爬满半边脸,右眼视线开始泛红。而就在这时,他恍惚看见个身影从破口跃下——是高阳!
少女浑身是血,怀中紧抱着个东西。她踉跄着冲过黑雾,任由黑影如刀割裂衣衫,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王爷!接着!
她奋力掷出怀中物。那东西穿过黑雾,在空中划出道白光——是半块青玉圭!圭身刻着字,正是母妃的遗物!
赵宸本能地抬手。就在他即将接住玉圭的刹那,尸骨枯爪如电,一把抓向飞来的圭:休想!
高阳突然扑出,用身体硬生生挡住那一爪!枯爪贯穿她肩胛,带出一蓬血花。少女闷哼一声,却仍死死抱住尸骨的手臂:王...爷...
赵宸接住玉圭。右肩胎记的黑气突然一滞,像是遇到了天敌。而更神奇的是,青玉圭一入手就开始发烫,圭中竟流出一缕青光,如溪流汇入他右肩!
母妃...
他咬牙站起。黑气仍在肆虐,但有了这缕青光,总算能暂时抗衡。尸骨见状暴怒,一把甩开高阳:贱人!
少女如断线风筝撞上石壁,鲜血在墙上溅出朵刺目的花。赵宸目眦欲裂,玄冰剑红芒再起: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尸骨厉喝,三圭已聚其二,门已开半!你拦不住!
确实。赵宸手中只有两块玉圭——毒秀才黑匣里的、高阳带来的。而第三块...
在这里!
一声暴喝从破口传来。老药头佝偻着背跃下,枯手里高举着个物件——是赵棠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