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史上第一“头铁”打工人:关龙逄,帮老板戒酒戒成标本(2 / 3)

!”

桀暴起的狂笑打断了他最后的哀诉:“续命?!哈哈哈哈哈——孤命在天,用得着你个下贱臣子续?!拿命来续孤的酒兴?你这脖子倒是现成的!”

他猛地抄起案上一柄切肉未拭、寒光浸血的青铜短刀!

刀尖直戳关龙逄咽喉!

“既然你九谏九空,油盐不进!孤今日就用你的项上人头,凿一口醒酒池!”

轰!

关龙逄脑子里炸开了!

一片灼目的血红!

丹陛玉阶在王座两侧扭曲成血盆大口的獠牙,夏桀那张因酗酒和暴怒而肿胀变形、眼珠凸出的脸在獠牙中央急速放大,狰狞如九幽爬上来的饕餮巨鬼!

“陛——”

“噗嗤!”

短刀刺入皮肉的声音轻微得令人心颤。

紧接着是皮肉撕裂、筋骨断裂的暗哑闷响。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

群臣们的惊呼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隔着水浪闷闷涌来。

关龙逄最后的视线,是殿宇顶部那精美却冰冷的青铜藻井在旋转、变形。

丹陛上温热的猩红液体飞溅,有几滴甚至滚烫地落在他尚未合拢的眼睑上,像烙印。

他看到自己无头的身躯在玉阶上失去支撑,沉重地倒下,如同一尊被推倒的泥塑。

而在那翻倒前的瞬间,模糊的视野边缘,妺喜似乎微微侧了一下脸,鲜红的唇边极快地掠过一丝近乎愉悦的弧度,快得像毒蛇吐信。

血,大量的血,滚烫粘稠,带着生命的腥甜热度,无声地漫过冰冷的玉阶,蜿蜒成一条刺目的小溪,朝着王座的方向缓缓流淌过去。

桀呆立在丹陛之上,喘息粗重如拉扯破风箱。

短刀上温热的、属于关龙逄的血顺着刀尖、刀槽流下,滴落在他华丽的锦靴上。

最初的暴戾与狂热在血腥味的刺激下稍稍退却,一丝冰冷的、难以言喻的战栗突兀地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

猩红的颜色在殿内镶嵌的夜明珠与金器光芒反射下,呈现出一种诡异妖艳的光泽。

“拿……拿来!”

桀的声音有些变调,带着不自知的颤抖。

妺喜极其自然地、甚至带着点邀功似的妩媚,将案几上一个用来盛放瓜果、造型古朴厚重的青铜鉴(大盆子)轻推到他面前。

那鉴的兽面饕餮纹样在烛火下张牙舞爪。

殿内死寂得可怕。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们的君王像个提线木偶般,僵硬地抓起滚落于地、双目犹自圆睁的人头,扑通一声,将其扔进盛满清冽美酒的青铜鉴里!

血污瞬间扩散,清酒化作浑浊粘稠的血水混合物!

关龙逄那被浸在血酒中的头颅,半浮半沉,双目似穿透水波、穿透死亡的界限,牢牢地“盯”着那因惊恐而微微扭曲的桀的脸!

“醒……醒酒!”

桀猛地抄起金勺,从血酒中舀起一勺,手抑制不住地颤抖,勺沿淋漓淌下血酒混合物,“孤……孤清醒得很!”

他几乎是吼着把勺子凑到自己唇边,强行要喝!

可那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酒气直冲鼻腔,他胃部剧烈翻腾,“哇——”地一声!

终于控制不住,将之前灌下的琼浆玉液混杂着胆汁,狂呕在光洁照人的金砖地上!

呕吐物溅湿了他华贵的衣襟。

桀半跪在地上,狼狈不堪,喘着粗气抬头,视线不可避免地撞向那只青铜鉴。

鉴内的头颅在酒水中微微晃动,那双至死未曾闭合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在酒血里依旧灼灼地“望”着他!

“啊——!!!”

桀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嚎叫,惊恐地扔掉金勺,连滚带爬地向后猛退,撞翻了身后的金碧屏风!

价值连城的宝物轰然倒地!

他蜷缩在屏风残骸边,像个被恶鬼追赶的孩子,浑身筛糠般抖索,眼神涣散,只是指着那只盛放头颅的青铜鉴嘶喊:“拿走!快把他拿走!!”

二里头的青铜重器,第一次承装的不再是牺牲的牛羊,而是它的缔造者生吃的“血泪诤言”。

那口盛载忠臣头颅的血酒大盆,被夏桀亲手扣在了刚挖好的酒池正中央基座上,活生生搞成了个恐怖主题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