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和颈部，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霍华德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多少惨叫，便软软地倒了下去，鲜血迅速染红了湿漉漉的路面。

“不！！！”托尼的咆哮声猛地炸响，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暴怒。

金属手臂的男人没有丝毫停顿，他走到副驾驶座，将已经昏迷的玛利亚·斯塔克粗暴地拖了出来，同样用冷酷的方式结果了她的生命。整个过程高效、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像在执行一次普通的清理任务。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冷静地检查了一下现场，然后跨上摩托车，迅速驶离，消失在雨夜之中。

录像播放完毕，屏幕再次变为一片死寂的雪花点，发出滋滋的噪音。

观察室内外，陷入了一种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沉重和可怕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杀意、巨大的悲伤和无法理解的震惊。

“巴基……”史蒂夫·罗杰斯的声音干涩而颤抖，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他认出了那个身影，认出了他最好的朋友，但他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切。“为什么……怎么会……”

佩姬猛地伸手，死死抓住了史蒂夫的手臂，用眼神严厉地制止他继续问下去。她的脸色同样苍白，但眼中除了悲伤，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意识到可怕真相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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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船长！”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再次响起，透过扩音器传来，却不再是咆哮，而是一种极度压抑的、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到极点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恨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重复道，语气急促而强硬，“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那个金属手臂的杂种是谁？！是谁命令他的？！”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微微扭曲：“只要你告诉我真相，你想要什么？技术？资源？钱？甚至是帮你对付那个狗屁九头蛇！我都可以给你！斯塔克工业的一切资源都可以向你敞开！告诉我！”

此刻的托尼，已经被亲眼目睹父母被残忍虐杀的录像彻底点燃，复仇的火焰吞噬了一切理智和怀疑。他不在乎傅坤泽是不是疯子，不在乎之前所有的谎言和表演，他只要一个名字，一个目标。

佩姬张了张嘴，似乎想提醒托尼保持冷静，不要被情绪和未知的承诺左右，但看着屏幕上定格的雪花点，想到霍华德和玛利亚惨死的画面，她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史蒂夫·罗杰斯则依旧处于巨大的冲击和混乱中。一边是父母般的好友被残忍杀害的录像，一边是行事诡异、满口谎言的傅坤泽，另一边则是他坚信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最好的朋友巴基的身影。

他看看痛苦的托尼，又看看上方好整以暇的傅坤泽，眼神充满了挣扎和迷茫，身体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显然好基友可能卷入这种惨剧的担忧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佩姬的劝阻。

傅坤泽站在观察室前方，欣赏着下方因他投下的这枚重磅炸弹而彻底失控的局面。他脸上那抹笑容依旧，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精彩戏剧的高潮部分。

“当然，托尼。”傅坤泽的声音响起，不再带有之前的戏谑，反而充满了一种刻意营造的、沉重而悲悯的语调，仿佛一位即将揭开残酷真相的史官，“我愿意为你，也为所有被蒙蔽的人，揭露这血淋淋的真相。”

他缓缓踱步，目光扫过下方每一张脸，最终定格在托尼·斯塔克控制的那台人形上。

“画面中那个男人，”他清晰地说道，“他的名字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昵称‘巴基’，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自幼一起长大的挚友，咆哮突击队的精锐成员。”

史蒂夫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他在一次任务中，从火车上坠入了冰谷。”傅坤泽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叙述感，“他没有死，而是被九头蛇的秘密部门找到并带走了。他的断臂被接上了那条你们看到的、无坚不摧的合金手臂。但这仅仅是肉体改造的开始。”

“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傅坤泽的声音压低，仿佛在描述一场无尽的噩梦，“他经历了你们无法想象的、反复的洗脑、酷刑和精神折磨。他们用最先进也最残忍的技术，一遍又一遍地摧毁他的个人意志，抹除他的记忆和人格，将他变成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