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高高兴兴的,全被你搅黄了!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人家比你高,比你有艺术气质,头发还比你多!”
她顺手拿起旁边乔伊刚擦好的一个空玻璃杯,作势要丢——当然没真丢,只是吓唬。
“喂喂喂!小姨妈!那是杯子!很贵的!”吕子乔吓得缩脖子。
“行了行了,都消停点。”
孟屿哭笑不得地出声阻止,他刚才一直靠在吧台边看戏,顺便护着乔伊刚摆好的几瓶好酒。
他走过去,把唐悠悠手里的杯子轻轻拿下来放回吧台,“杯子是无辜的。”然后他拍了拍关谷的肩膀,示意他放开吕子乔。
“子乔,嘴贱是病,得治。”
孟屿看着一脸狼狈的吕子乔,语气平淡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总结,“甭管那艾派德到底怎么回事,人家是美嘉的朋友,远来是客。你上来就开嘲讽,把人气跑了,美嘉也追出去哄,这事儿,你不地道。”
诸葛大力站在孟屿身边,手里还拿着刚才给孟屿倒的水杯。
她看着吕子乔,平静地补刀:“行为分析显示,你的挑衅性言论是导致冲突升级和艾派德先生负气离开的直接诱因,责任占比89.7%。另外,你额头上的柠檬汁正在加速氧化,建议尽快清洗,否则可能留下轻微果酸印记。”
她说着,还递过去一张纸巾。
吕子乔接过纸巾,胡乱擦着脸,看着周围一圈“同仇敌忾”的损友,尤其是孟屿那“你活该”的眼神和大力那精准到小数点后的“审判”,终于有点蔫儿了。
“行行行!我错了!我嘴贱!我欠抽!行了吧?”
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语气半真半假,“谁知道那哥们儿心灵那么脆弱,开个玩笑就跑了……美嘉也是,跑那么快干嘛……”
“少废话!”
胡一菲余怒未消,顺手又抓起一个抱枕(这次是软的)砸过去,“下次再看见艾派德,你给我老老实实道歉!还有,美嘉回来之前,你负责把吧台给我擦一遍!就当赔罪!”
“啊?又擦吧台?”吕子乔哀嚎。
“怎么?不愿意?”曾小贤幸灾乐祸地挑眉,“那我去跟孟屿说说,上次你偷偷用酒吧电话打国际长途……”
“擦!我擦!我擦还不行吗!”吕子乔认命地走向吧台,嘴里嘟嘟囔囔,“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一群见色忘友的家伙……”
众人看着他垂头丧气地去找抹布,互相交换了一个“活该”的眼神,刚才那点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消散了。
关谷松开手,唐悠悠放下“武器”,曾小贤嘿嘿笑着坐回沙发,胡一菲哼了一声,也坐下了。
酒吧里又恢复了之前的背景音,只是少了陈美嘉清脆的笑声和那位“忧郁艺术家”的身影。
孟屿摇摇头,重新拿起那杯水喝了一口。大力则走到窗边,朝外面街道望了望,似乎在寻找那追出去的两人。
吕子乔一边有气无力地擦着吧台,一边时不时偷瞄门口,嘴里还在嘀咕:“马来西亚……艺术家……切,装什么深沉……不过……好像……是比我高了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