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去送水,都看见他在账房里。”
我又问旁边的伙计:“李忠手上的伤,是不是多年前配钥匙时弄的?”
那伙计也点头:“是…… 是,当时我还帮他找过大夫,流了不少血呢。”
我皱了皱眉,挥挥手:“都带下去吧。”
伙计们走后,审讯室里只剩下我和王二。
王二挠了挠头:“头儿,这俩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线索是不是断了?”
我没说话,抓起绣春刀就往外走:“去裕丰钱庄,再勘金库!”
王二赶紧跟上:“哎!好!”
到了钱庄金库,我让衙役把油灯拿过来,凑到蜡烛旁看。
那蜡烛还剩三分之二,灯芯上的火星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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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旁边的钱庄伙计:“这蜡烛是周元宝案发当天点的?”
伙计点头:“是…… 是,周掌柜每次进金库都会点这根蜡烛,说亮堂。”
“平时这蜡烛从酉时烧到子时,能烧过半,这次怎么才烧这么点?”
我心里一动,转身问:“周元宝最近有没有买过特别的蜡烛?”
伙计想了想:“有!大概半个月前,周掌柜让人从京城最大的杂货铺买了一批‘慢燃蜡烛’,说这种蜡烛烧得慢,省钱。”
“我还见过,比普通蜡烛粗一点,烧起来也没那么亮。”
我立刻对王二说:“去杂货铺查,确认周元宝买的是不是慢燃蜡烛,燃烧速度到底有多慢!”
王二应了声 “好”,转身就跑。
我又蹲下身,在金库地面上仔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起身往外走,直奔钱庄后院。
后院的青石板铺得歪歪扭扭,墙角长着青苔。
我沿着青石板走,走到西北角时,停下脚步。
上次发现攀爬痕迹的地方,碎屑还在。
我蹲下身,用手拨开草丛,忽然摸到个硬东西。
捡起来一看,是枚铜制账钩,上面刻着个 “李” 字。
这账钩我见过,李忠记账时总用它勾账本。
我问旁边的伙计:“这账钩是不是李忠的?”
伙计凑过来看了看,点头:“是…… 是李账房的!他上个月还跟我念叨,说账钩丢了一个,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他什么时候丢的?”
“大概…… 大概就是案发前几天吧!”
我心里有了数,对王二说:“查李忠案发当天申时的行踪,他说去取账本,到底取的什么账本,有没有人看见!”
王二刚回来,听见这话,赶紧说:“头儿,杂货铺那边确认了,周元宝买的慢燃蜡烛,燃烧速度是普通蜡烛的一半!”
“也就是说,这蜡烛烧了三分之一,实际时间只过了一个时辰左右?”
我点头:“对!案发时间不是酉时,是申时!”
“李忠申时以取账本为由来后院,很可能就是那时候爬墙进的金库!”
王二眼睛一亮:“那这账钩就是证据啊!”
我把账钩揣进怀里:“还不够。”
“去查李忠申时取的账本,还有,找当时在账房的伙计,再问一遍,李忠申时到底有没有离开过账房!”
王二应了声 “好嘞”,又转身跑了。
我站在后院,看着青石板上的攀爬痕迹,心里琢磨。
李忠有动机,有时间,还有物证,可他的不在场证明怎么这么严实?
难道还有同伙?
正想着,王二跑回来了,喘着粗气:“头儿!查到了!”
“李忠案发当天申时确实去过后院,说是取放在后院仓库的旧账本!”
“仓库的伙计说,他进去待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出来时手里拿着个布包,不知道装的什么!”
“还有,账房的伙计偷偷跟我说,李忠申时离开过账房,大概有两刻钟,他以为李忠去茅房了,就没敢说!”
我冷笑一声:“两刻钟,足够他爬墙进金库,跟周元宝争执,再出来了!”
“把李忠带过来,我要再审!”
王二立刻说:“哎!我这就去!”
没一会儿,李忠被带过来了。
他看见我手里的账钩,脸色瞬间白了。
我把账钩扔在他面前:“李忠,这账钩是你的吧?怎么会在后院草丛里?”
李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