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缝往里看 —— 柳振廷正蹲在书架前,不知道在摆弄什么,桌上还放着半卷东西,闪着金属光泽。
“就是现在!” 我低喝一声,一脚踹开房门。
柳振廷吓得 “啊” 地叫出声,手忙脚乱地想把桌上的东西塞进抽屉。
“别动!” 我飞身扑过去,一把按住他的手,低头一看 —— 桌上竟是半卷黄铜丝,跟婚房里发现的铜屑一模一样!
柳振廷脸色惨白,挣扎着喊:“这、这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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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赃陷害?” 我冷笑,拿起黄铜丝捻了捻,熟铜的触感格外熟悉,“这东西是暗器常用的材料,整个柳府,除了你,还有谁会用?”
我环顾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却大多蒙着灰,显然很久没动过。
墙角摆着个铜制暖炉,里面的炭火已经灭了,炉口沾着些松香碎屑。
红伶师傅说过,听声辨位的关键,是听木质结构的中空声。
我闭上眼睛,用指尖轻轻敲击书架的木板。
“咚咚” 的闷响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 “空” 声。
就是这里!
我猛地抽出绣春刀,顺着声音的位置劈下去。
“哗啦” 一声,书架后的木板被劈开个大洞,里面赫然藏着个暗格!
暗格里除了几锭银子,还有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机关零件,还有一根带着松香的木刺。
我捡起木刺,凑到鼻尖闻了闻 —— 跟暖炉里的松香味一模一样!
“柳振廷,” 我把木刺扔在他面前,声音冷得像冰,“这是你书房暖炉用的松木,混在机关零件里,还敢说没碰过机关?”
柳振廷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那根木刺,嘴里喃喃道:“不可能…… 我明明藏得那么隐蔽……”
“再隐蔽的东西,也逃不过六扇门的眼睛。” 我踢了踢地上的黄铜丝,“这东西是用来做牵锁器引线的吧?婚房里的铜屑,就是你布置机关时掉的!”
“还有你的不在场证明,” 我想起那些证词,心里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你根本不是在敬酒,而是趁宾客不注意,溜去婚房杀人!那些证人,全是被你收买的!”
柳振廷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是又怎么样?柳文轩那个小畜生,早就该死!”
“我为柳家做了那么多,他却轻轻松松就继承了家产,凭什么?”
“我就是要杀了他,就是要夺回家产!”
捕快们冲上来,用锁链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柳振廷还在疯狂地喊叫,唾沫星子溅了一地:“林晚秋!你别得意!柳家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没理他,蹲下身仔细查看暗格里的机关零件。
有弹簧、有齿轮,还有几个打磨光滑的木片,显然是牵锁器的部件。
暖炉里的松香,应该是用来润滑机关的。
“把这些东西都收好,作为物证。” 我冲老王吩咐道,又看了眼柳振廷,“把他带回大牢,这次看谁还能保释他!”
“是!”
押着柳振廷走出书房时,月亮终于从云层里钻了出来。
银色的月光洒在柳府的院子里,把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墙角的杂草,地上的石子,还有柳振廷拖在地上的锁链,都泛着冷光。
路过主院时,听见柳老爷子的咳嗽声,还有丫鬟的安慰声。
我心里叹了口气 —— 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一个 “贪” 字,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柳振廷要是能安分守己,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走出柳府大门,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一夜没睡,眼睛酸涩得厉害,可心里却异常清明。
黄铜丝找到了,机关零件找到了,柳振廷的不在场证明也被推翻了。
这案子,终于快要结束了。
回到六扇门,把柳振廷关进重牢,又让人把物证送去仵作房检验。
老王端来一碗热粥:“林捕头,您快趁热喝点,折腾了一晚上,肯定饿坏了。”
我接过粥碗,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水滑进胃里,舒服了不少。
“苏婉清那边怎么样了?” 我突然想起她,那个被怨恨冲昏头脑的女人。
“还关着呢,一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