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掀开他的衣袖。
他的胳膊上确实有一道伤口,已经结了痂,可痂皮周围的皮肤却很平整,没有挣扎造成的淤青,而且伤口边缘整齐,明显是自己划的!
“大家看!” 我把他的胳膊举起来,让百姓看得清清楚楚,“这伤口是从左往右划的,角度平缓,明显是自己用右手划的!要是我逼供,伤口怎么会这么规整?而且周围连个挣扎的淤青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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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向架着他的两个壮汉,眼神冷得像冰:“你们说能作证?他划伤口的时候,你们在哪?是不是收了他的钱,帮他演戏?”
两个壮汉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松开江屹,连连摆手:“我们不知道!是他给了我们五两银子,让我们帮他喊几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两人转身就跑,钻进人群不见了踪影。
江屹彻底瘫软在地,像一摊烂泥,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我盯着他,声音里满是嘲讽:“你这布条,是用苏婉清的嫁衣染的吧?她的嫁衣是棉布的,颜色和我的布条一样,你倒是会找材料。”
江屹的头垂得更低了,肩膀不停发抖。
“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我厉喝一声,绣春刀的刀尖抵在他的喉结上,“是柳振廷在牢里给你传了话,还是有人给了你好处,让你反咬我一口?”
江屹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一起流,终于崩溃大哭:“是、是柳振廷的人!昨天有人去牢里看我,说只要我能污蔑你刑讯逼供,翻了供,就给我一百两银子,还帮我逃出去!”
“他们还给了我这块布条,教我怎么说,怎么比划…… 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柳振廷的人?” 我皱着眉,心里明白了 —— 柳振廷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想拉我下水,让六扇门颜面扫地,说不定还想趁机翻供。
“那人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我、我没看清…… 他戴着帽子,蒙着脸,只给了我银子和布条……” 江屹哭着说。
我没再追问,心里清楚,柳振廷的人肯定早跑了,追问也没用。
“把他押回大牢,加派人手看管,不准任何人见他!” 我冲捕快喊,又转向围观的百姓,“各位乡亲,刚才的事大家也看见了,江屹作伪证在前,污蔑六扇门在后,我林晚秋办案,向来光明磊落,绝不干屈打成招的事!”
百姓们纷纷点头,有人喊道:“林捕头辛苦了!是我们错怪你了!”“这种骗子就该重罚!”
议论声渐渐平息,百姓们慢慢散去,六扇门门口终于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地上的烂菜叶和那团烧黑的棉布渣。
老王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林捕头,您刚才真是太险了!要是没识破他的诡计,咱们六扇门的名声可就毁了!”
“他这点伎俩,还难不倒我。” 我捡起地上的蚕丝灰烬,心里却没轻松多少 —— 柳振廷还在牢里,竟然还能指挥外面的人搞事,看来他的势力比我想象的还大。
“去查!” 我对老王说,“查清楚是谁给江屹传的话,柳振廷在外面还有哪些势力,一一揪出来!”
“是!” 老王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安排。
我回到六扇门,坐在公案前,看着桌上的蚕丝布条,心里五味杂陈。
柳振廷真是死到临头还不安分,竟然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我。
还好我够谨慎,还好红伶师傅教过我蚕丝和棉布的区别,不然今天还真要栽个大跟头。
“林捕头,府尹大人派人来了,说柳振廷在牢里闹绝食,还说要是见不到您,就当场撞死。” 捕快进来禀报。
我冷笑一声 —— 这老东西倒是会挑时候,刚让江屹闹完,他又来凑热闹。
“带我去。”
重牢里依旧阴森潮湿,柳振廷靠在墙壁上,头发凌乱,脸上满是胡茬,见我进来,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带着一丝得意:“林晚秋,你终于来了。”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靠在牢门上,抱着胳膊看他。
“没什么花样,就是想告诉你,” 柳振廷笑了起来,笑得很诡异,“你以为你赢了?你太天真了。”
“我柳家在京城经营这么多年,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女捕头能撼动的!就算我死了,我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 我冷笑,“你派去给江屹传信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