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眼。
周围的议论声一下子就没了,秦默脸上的得意劲儿也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谁是凶手,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得看证据。”
我走到焦黑树枝旁,用刀背小心翼翼地刮下一点没烧透的蚕丝残段,放进随身的绢帕里,“这残段我会让人送去验,是不是跟墨室里的一致,一验就知道。”
我又走到周砚面前,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周砚,你说实话,是谁让你来梅园的?你摔煤油罐,是不是想烧了这树枝?”
周砚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敢说话,只是偷偷瞥了一眼秦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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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狠狠瞪了周砚一眼。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两人的小动作,谁看不出来?
我没再逼问周砚,而是对捕快说:“把周砚带到柴房,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跟他接触,尤其是秦助教。”
捕快们应了一声,架起周砚就往柴房走。
秦默想拦,被我用刀挡住了:“秦助教,现在是查案期间,你要是再妨碍公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默咬了咬牙,没敢再动,只是眼神里的阴鸷越来越浓。
我没理他,带着小李和几个捕快往柴房走。
路上,小李小声跟我说:“林捕头,您说这周砚是不是真的被秦默收买了?他一个寒门书生,哪来的胆子纵火啊?”
我摇了摇头:“不好说。但秦默这么急着把罪名推给周砚,肯定有问题。咱们得赶紧问出实话,不然等秦默背后的人出手,就晚了。”
到了柴房,我让其他捕快守在门外,只带着小李进去。
柴房里又暗又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柴火味,角落里堆着一堆干柴,中间放着一张破桌子和两把椅子。
周砚被绑在椅子上,头低着,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走到他面前,把绣春刀 “啪” 地拍在桌子上,吓得周砚一哆嗦。
“周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让你来梅园的?秦默给了你多少银钱,让你顶罪?”
周砚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声音发抖:“林捕头,我真的没杀人,也没纵火…… 我就是路过梅园,看到你们在查案,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就追我……”
“路过?” 我挑了挑眉,“你没事路过梅园干什么?还偏偏在我们找到蚕丝线的时候出现?你当我是傻子吗?”
周砚张了张嘴,想辩解,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伸手扯过他的袖子,指着上面一点黑色的墨渍:“你说你没去过墨室,那你袖子上的宫廷松烟墨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寒门书生,买得起这么贵的墨吗?”
周砚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这…… 这墨是我…… 我借的……”
“借的?跟谁借的?” 我追问。
周砚支支吾吾地说:“跟…… 跟秦助教借的……”
“秦默?” 我心里一动,“他为什么会借你这么贵的墨?你们平时关系很好吗?”
周砚低下头,没敢说话,可他这副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没再逼问他,而是对小李说:“你在这里看着他,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任何人进来。我去趟苏婉卿的住处,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小李点了点头:“您放心去吧,我一定看好他。”
我走出柴房,直奔苏婉卿的住处。
苏婉卿住的院子很精致,门口有两个家丁守着,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桂花的香味。
我亮了捕快牌,家丁不敢拦我,只能赶紧进去通报。
没过一会儿,苏婉卿就出来了,她换了一身水绿色的衣裙,脸上的脂粉比早上淡了点,可眼神里的轻蔑还是没变。
“林捕头,你又来找我干什么?秦默都已经认罪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那张拒婚书,指着上面一个模糊的 “秦” 字:“苏小姐,你别跟我装糊涂。这拒婚书旁边的‘秦’字,是怎么回事?秦默是不是托你向沈山长求过孤本,被沈山长拒绝了?”
苏婉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神慌了慌,赶紧把拒婚书抢过去,揉成一团:“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