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脸颊的干扰下完成出手。“出手前先做个深呼吸，用鼻腔吸气四秒，屏住两秒再呼气，这样能让心跳稳定在每分钟60次左右，越紧张越容易失手，我打总决赛时，最后三秒只敢用这种呼吸法。”科比站在他对面张开双臂模拟防守，手掌几乎要碰到黎景辉的额头，指尖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流：“眼睛别盯防守人的手，也别盯球，就看篮筐的后沿内侧，那是最容易产生空心入网的点，相信你的肌肉记忆，你已经练了上千次了，比吃饭还熟练。”有一次黎景辉连续五次出手都偏出，要么砸在篮筐前沿弹飞，要么擦着篮脖子转出筐外，他忍不住懊恼地捶了下地板，手背都红了，心里满是愧疚——科比牺牲凌晨的休息时间教他，他却连基本的投篮都投不进。科比没有骂他，反而拧开一瓶常温的运动饮料递过来，瓶身已经提前摇匀了电解质：“别慌，我当年练这个动作，在高中体育馆里连续投丢过一百二十七个，投到最后手臂都抬不起来了，教练骂我固执，把球收了锁在器材室，我就对着空气练出手姿势，练到手指发麻。挫折不是让你放弃的，是让你记住怎么改进——你刚才出手时手腕太松了，最后发力时要像拧毛巾一样加旋转。”黎景辉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大半疲惫，他重新站好位置，按照科比说的调整手腕发力，手腕转动时刻意收紧，第六次出手，篮球划出完美弧线，空心入网。那天的天际线亮得比平时早，橘色的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像镀了一层金。

第五天训练间隙，两人并肩坐在地板上喝运动饮料，后背靠着冰凉的篮筐支架，冰凉的触感透过训练服传来，驱散了训练的燥热。远处的天际线已泛起淡淡的鱼肚白，染得云层边缘呈淡淡的粉色，几只早起的鸟儿落在训练馆的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脑袋歪着打量里面的两人，科比伸手轻轻敲了敲窗户玻璃，鸟儿受惊般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留下几片灰色的羽毛飘落在窗沿，缓缓滑落。科比突然侧过身，身体微微前倾，双腿屈膝，手肘搭在膝盖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黎景辉的眼睛，语气比平时更郑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连呼吸都比平时慢了半拍：“知道我为什么每天凌晨叫你来练这些吗？不是闲得没事干，也不是看你顺眼才给你开小灶，湖人的训练师能教你基础，但这些杀招，我只教值得教的人。”黎景辉愣了愣，手指下意识攥紧了饮料瓶，瓶身的塑料被捏出细微的纹路，刚要开口询问，就被科比轻轻抬手打断，他的指尖还带着训练留下的薄茧：“湖人的外线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撑着，我今年三十岁，最多还有七八年的巅峰期，人总会老的，跟腱会劳损，弹跳会下降，投篮手感会波动，会投不进那些曾经信手拈来的绝杀，但紫金战袍的荣耀要延续，斯台普斯中心的欢呼声不能因为我退役就停下来，这里的球迷，值得看到下一个能扛着球队前进的人。”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训练服上绣着的湖人Logo，金线绣的字母在晨光下泛着微光，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我观察你很久了，从你刚进队时敢和我抢球权，不怕我骂你‘菜鸟’，到你陪着奥多姆加练到深夜，帮他分析录像到凌晨，你的球商、你的韧性，还有你对胜利的渴望，都符合湖人核心的标准——不是天赋最高的，却是最肯拼、最懂责任的。我退役后，你要撑起湖人外线，成为能在最后时刻接过球权，让队友和球迷都信任的人——成为下一个能接管比赛的杀手，像乔丹当年对我那样，把火炬传下去。”黎景辉握着饮料瓶的手猛地收紧，冰凉的瓶身让他瞬间清醒，他看着科比眼中毫不掩饰的信任与期许，那里面有对球队未来的托付，有对紫金荣耀的坚守，比任何奖杯都沉重。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着激动与坚定，连声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却异常清晰：“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更不会辜负这身紫金战袍，不会让斯台普斯的球迷失望，更不会让你失望——只要我还穿着湖人的球衣，就会拼到最后一秒。”科比嘴角难得勾起一抹浅淡却真实的笑容，不像平时训练时的严肃，也不像比赛时的狠厉，带着几分欣慰，几分释然，他抬手重重拍了拍黎景辉的肩膀，掌心的力量带着沉甸甸的期许，仿佛要将这份责任刻进他的骨子里：“我相信你，从你愿意每天凌晨四点爬起来训练的那一刻起，我就相信。”

那天训练结束前，科比特意留出半小时加练背身技术，这是黎景辉的短板——他作为外线球员，平时更擅长面框突破和三分，背身持球时总显得犹豫，决策时间太长，很容易被断球，而这恰恰是外线球员从“得分手”升级为“全能杀手”的关键。科比站在禁区左侧45°角背身持球，示意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