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静府爵」(2 / 3)

,闪避的动作慢了半拍,衣摆险些被剑风扫到。

他撑着一旁的廊柱稳住身形,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看向对方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怒意:

“荒谬!我什么时候背叛刻律德菈了?”

话音未落,断锋爵的剑已带着雷霆之势再度劈来,他嘶吼着,字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这浑账!竟敢背着凯撒,偷偷和剑旗爵好上了!你忘了谁才是你该守着的人吗?”

玄霄被剑风逼得连连后退,蜜酿的松弛感让他动作发沉,衣摆被剑锋划开一道口子。他撑着廊柱稳住身形,又气又急地反驳:

“简直是睁眼说瞎话!我和海瑟音在一起,是刻律德菈早就允许的!何来‘偷偷’一说?”

断锋爵却像是没听见,剑刃再度逼近玄霄心口,眼底满是固执的怒火:

“不可能!凯撒怎么会允许你找别人?你定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她!今天我非要替凯撒清理门户,让你记清楚谁才是你唯一的主!”

刻律德菈的指尖始终抵在剑鞘的城邦纹章上,直到断锋爵的剑刃第三次擦过玄霄咽喉,她才终于抬眼开口。

声音不高,却瞬间压过兵刃相击的锐响:

“收剑。”

断锋爵的动作猛地僵在原地,剑锋离玄霄皮肤仅寸许,他难以置信地转头:

“凯撒?可他分明……”

“吾的决定,何时需向汝解释?”

刻律德菈缓步上前,玄色衣袍扫过廊下阴影,肩甲上的战痕在光下泛着冷光。她垂眸看向单膝欲跪的断锋爵,眼神平静却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

“起身,不许跪!”

“他与海瑟音之事,是吾亲口应允。而非汝眼中的‘僭越’。”

她顿了顿:

“汝是吾麾下最利的剑,当指向吕奎亚的叛军与元老院的余孽,而非内耗。特雷托斯平原的血,不是让汝揣测主将心意的凭仗。”

最后一语落下时,带着淡淡威压。断锋爵握剑的手不自觉颤抖,终究咬牙收剑入鞘,俯身叩首:

“属下……失察。”

刻律德菈没再看他,转而望向玄霄,眼底的锐利稍缓,却仍带着君主的沉稳:

“蜜酿的劲过了便缓。下次若有疑虑,直接问吾,不必给旁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玄霄揉了揉还发沉的胳膊,目光落在收剑而立的拉比努斯身上。

对方戴着的头盔,颅顶的尖刺与面甲的纹路都透着沙场淬炼的冷硬,仅在眼窝处留出两道狭长的观察缝,将大半张脸藏在阴影里。

即便看不清神情,玄霄也能从那绷直的肩线、紧攥剑柄的指节,还有头盔下隐隐透出的沉凝气场里,读出毫不掩饰的抵触,分明是“就算凯撒说了,我也瞧不上你”的架势。

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调侃:

“我说断锋爵,凯撒都把话挑明了,你这头盔底下,总不会还摆着张‘要算账’的脸吧?”

话音刚落,拉比努斯才缓缓抬了抬下巴,头盔的阴影晃过眼缝,只传来一声闷得像铁块相撞的回应:

“我只遵凯撒之令——但你若敢对凯撒、对剑旗爵有半分轻慢,我的剑,仍会指向汝。”

玄霄揉着胳膊凑到刻律德菈身侧,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

“感觉他把我当奸臣了。”

刻律德菈的目光仍落在拉比努斯绷直的背影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她转头看向玄霄,语气平静却藏着笃定:

“断锋是吾亲手磨出的剑,锋刃只认‘护主’二字,眼里容不下半分可能威胁大局的变量。”

她顿了顿,抬眼扫过仍立在阴影里的拉比努斯,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对方听见:

“但剑再利,也须辨清友敌。汝是吾与海瑟音都认的人,他纵有不满,也得记着这重分寸。”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拉比努斯重重“哼”了一声,头盔下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却终究没再开口置喙。

玄霄见状,忍不住朝刻律德菈挑了挑眉,眼里的无奈总算淡了些。

刻律德菈看向拉比努斯,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好了,断锋爵。”

拉比努斯握着剑柄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头盔下的视线依旧紧绷,却已默认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