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迅捷的飞扑,将辛西娅死死地护在自己身下!
“铛——噗!”
沉重的军刀狠狠劈砍在他穿在大衣下 的乳白色装甲上!单兵装甲装甲板挡住了锋刃,没有让利刃直接划破身体,但那蕴含源石技艺力量的恐怖冲击力,如同重锤般毫无保留地透过装甲,狠狠砸在他的内脏上!
“呃啊——!”
云凌猛地张口,一大股滚烫的鲜血无法抑制地喷涌而出,尽数溅在辛西娅苍白冰冷的小脸上和破旧的衣襟上。
他整个人被这股巨力砸得向前踉跄,却用双臂和膝盖死死撑住地面,用自己的脊梁和身躯,为身下的女孩构筑了一个最后的、染血的避风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几名纠察官都愣了一下。
也就在这一瞬间——
一道红色的身影如同被激怒的毒蛇,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切入战场!
是雷德!
他的眼神冰冷到了极致,那不再是战士的锐利,而是某种更深沉、更可怕的东西。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敌人,目光首先扫过蜷缩在地、用身体护住女孩的云凌,以及云凌身下那张被鲜血染红、开始恢复意识的小脸。
然后,他动了。
刀光,不再是追求技巧的匹练,而是化为了最纯粹、最暴戾的杀戮风暴!
“死!”
伴随着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雷德手中的长刀化作一片猩红的光幕。第一个纠察官举刀格挡,连人带刀被从中斩断!第二个试图后退,刀光已掠过他的脖颈,头颅飞起!第三个刚露出惊恐的表情,胸膛便被彻底贯穿!
眨眼之间,三名纠察官已化为残缺的尸块倒在血泊中。
雷德持刀而立,红围巾在风中微微飘动,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体挡在了云凌和辛西娅之前,用行动宣告——越过此线者,死!
温热的血液和剧烈的震动让辛西娅从短暂的昏厥中苏醒。
她颤抖着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云凌近在咫尺的、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却依旧坚定的金色眼瞳,感受到的是他喷在自己脸上、带着铁锈味的滚烫液体,以及他即便濒临昏迷,却依然纹丝不动、死死护住自己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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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因为感染者的身份,她承受了太多的冷漠、驱逐和恐惧。她早已习惯了这个世界施加于身的恶意。
从未有人……从未有人为她流过一滴血。
从未有人……愿意用生命为她筑起高墙。
“不要害怕 ,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一定……不要害怕啊,有我在 ……”
云凌轻声安慰着女孩,将她温柔的搂入怀中 ,嘴角残留的鲜血在辛西娅眼中无比的刺眼 。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震惊、深入骨髓的悲伤、以及某种灼烧灵魂的温暖洪流,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备和麻木,眼前之人的名字深深刻入了她的脑海。
“呜……云……云凌……哥哥……血……不要死……哇啊啊啊啊啊啊——!!!”
她伸出沾满鲜血的小手,死死抓住云凌胸前被源石技艺震碎的残破大衣,放声痛哭。那哭声不再仅仅是恐惧,而是所有被压抑的委屈、所有失去亲人的痛苦、所有对温暖的渴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
残阳如血,将这片残破的战场染得一片凄厉。
纠察队指挥官伊戈尔看着最后负隅顽抗的几人,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在望的残忍笑容。他举起了手,准备下达最后的总攻命令。
云凌的意识在剧痛和高烧中模糊,他听着辛西娅撕心裂肺的哭声,看着身边伤痕累累、几乎力竭的同伴,心中充满了不甘与苦涩。他握紧了手中冰冷的合金长刀,准备进行生命中最后一次冲锋。
就在伊戈尔的手臂即将挥下,就在云凌准备拼死一搏的刹那——
“呜——————!”
一声悠长、雄浑、与纠察队号角截然不同的进攻号角,如同撕裂暮色的惊雷,猛然从远方传来!
紧接着,在地平线那如血残阳映照的方向,一片白潮涌动!
那不是纠察队的黑色,那是整合运动的制服!是如同松林般坚定向前推进的队列!
首一人,身姿挺拔,白发如雪,在凛冽的寒风中狂舞。她手中,紧紧握着一面巨大的旗帜——红底,象征着抗争的烈火与牺牲的鲜血;中央是交织的齿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