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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迩珊”同志,终于“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巴别塔的术士干员(临时\/观察期)。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只有一份比云凌当初那份还要厚上三分的约束条款清单,以及凯尔希那句冰冷的叮嘱:
“你的活动范围、任务安排、能量使用记录,全部由我直接监管。有任何异常,我会第一时间处理。”
就这样,系统娘迩杉珊,化名迩珊,顶着“阿戈尔神秘青梅竹马”的离谱人设,以术士干员的身份,正式成为了巴别塔(罗德岛)这艘大船上的又一名苦逼打工人。
当天傍晚,结束了一天的适应性训练(主要是学习如何更“自然”地使用她那身仿生机器躯体,以及如何把系统功能伪装成源石技艺)和又一轮针对性的“常识补课”(由好为人师的露西负责,内容从泰拉通史到舰内守则,听得迩珊数据核心都要过载了)后,云凌和迩珊获得了难得的、无人监视(至少明面上)的短暂喘息之机。
两人不约而同地,溜达到了舰船上层一处相对僻静的外甲板边缘。
夕阳西下,将广袤无垠的卡兹戴尔荒原染成一片沉重的金红色。干燥的热风带着沙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的地平线扭曲在蒸腾的热浪中,一片苍凉。
云凌靠在冰冷的护栏上,望着这片与记忆中“克尔三号”有些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荒芜景象,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白发在晚风中轻轻飘动,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一种“终于暂时消停了”的虚脱感。
旁边,迩珊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栏杆上。她换上了一套合身些的巴别塔术士干员制服(深蓝色,带兜帽),但那头火焰般的红发依旧醒目。
她皱着秀气的鼻子,小声抱怨:
“能量伪装模块持续运行,消耗比预估高5.7%。肢体协调性训练冗余动作太多,效率低下。还有那个露西,她讲的历史时间线至少有23处与数据库残留记录对不上,本系统还得假装听得很认真……”
云凌忍不住笑了,虽然笑容里也满是无奈:
“知足吧,没把你拆了研究,或者直接关进禁闭室,已经算凯尔希医生开恩了。”
“哼,要不是为了你这笨蛋宿主,本系统才不受这委屈!”
迩珊撇撇嘴,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抱怨。她看了看云凌那头刺眼的白发,又看了看远处荒凉的景象,数据流的蓝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这就是你选择的‘战场’吗?看起来……也不比‘那边’好多少。”
云凌沉默了一下,缓缓道: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苦难,泰拉有矿石病,有压迫,有无休止的战争……但这里,也有像特蕾西娅殿下、阿米娅、博士,甚至……武相、李星河那样,在努力点燃火光的人。”
他顿了顿,看向迩珊,
“而且现在,还有了你这个……麻烦精系统娘陪我一起当苦力。”
“谁要陪你!”
迩珊脸一红,别过头去,但嘴角似乎微微翘了一下。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逐渐沉入地平线的夕阳,和眼前这片仿佛没有尽头的荒漠。
未来会怎样?
w的麻烦还没解决。
凯尔希和博士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阿戈尔青梅竹马”的谎言不知能撑多久。
艾姆先生给的这具身体和所谓的“奇迹”到底还有什么深意?
泰拉这片大地,还有多少未知的挑战和危险?
一堆问题悬而未决。
但此刻,在这短暂的、无人打扰的夕阳下,经历了鸡飞狗跳、心力交瘁的半个月后,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异类”,就这样并肩站在移动战舰的甲板上,看着同一片荒原,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一股相似的、淡淡的……
欲哭无泪,但又莫名有点想笑的荒谬感。
“唉……”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打工仔辛酸的叹息。
然后,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同时笑了出来。
虽然前路依旧迷茫,麻烦一堆,但至少……
不是一个人了。
(而舰桥某处,凯尔希看着监控屏幕上那两个靠在栏杆上的身影,眉头微蹙,记录道:“目标‘迩珊’与云凌互动自然,羁绊表现明显,暂未发现危害性行为。持续观察。”)
(医疗部休息室,w看着窗外远处的甲板边缘,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