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艾拉。“居然是那支?”
“我也没想到。”林雨霞放下酒杯,“……也就是说,他们在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某项计划。而且连炸弹都用上了,那已经不是普通的计划了。”
“我们最好先通知坎黛拉女士。”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林雨霞看着陈,眼神锐利。
“什么意思。”
“你不会没有发现,陈晖洁,这座城市的光鲜外表是用什么支撑起来的。而坎黛拉女士作为这里的市长,纵容着这一切的发生。”林雨霞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敲打着陈的认知,“这样的城市,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去帮助吗?”
陈猛地抬起头,笔直地看向林雨霞,眼神如刀:“……如果你想说,你因此就认同安装炸弹的那伙人,那我们可以再打一场,这次没有点到为止。”
“恰恰相反,陈晖洁。”林雨霞毫不相让地回视,目光同样笔直而果决,“我并不那么在乎这座城市是什么样,会变成什么样。我代表魏长官来,我关心的是魏长官的形象。所以对我来说,从一开始就只有完成坎黛拉女士的委托这一个选项。反倒是你,”她语气带着一丝讥讽,“我担心的是你会不会因为你那泛滥的正义感而站在我的对立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要假惺惺地装作对那些你见都没见过的人有感情,陈晖洁。你既没有资格为和这座城市有关的一切纠结,更没有资格指责我。”
“啪!”
拳掌相交的声音在安静的酒吧内清脆地回荡。陈的拳头停留在林雨霞面前一寸,被林雨霞的掌心牢牢挡住。两人脸上均是沉静如水,唯有眼底翻涌的凶狠透露出各自的果决与积压已久的怒火。不远处的阿拉斯看着这一幕,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开始疯狂计算如果这两位姑奶奶在这里拆了店,重新装修要花多少钱,以及保险能不能覆盖这种“内部斗殴”造成的损失。
然而,预想中的全面冲突并未爆发。短暂的僵持后,陈缓缓收回了拳头,林雨霞也撤回了手掌。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却并未散去。
“这不是你为自己开脱的理由。”陈的声音低沉。
“我也并没有在为自己开脱。”林雨霞冷冷回应。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绳之以法。”
“呵。”林雨霞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你用什么来抓我,前,龙门特别督察组组长,陈晖洁小姐?”
“用公道。”
“听起来比正义要顺耳一点,”林雨霞拿起酒杯,将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真有那一天的话,我会洗好脖子等着。”
“……还有别的事?”陈不想再继续这无意义的争吵。
“没了,你想怎么做我不会管,我也只会用我的方法做事,只是告诉你有这件事。”
“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但无论如何,至少应该告诉坎黛拉女士。”
“这件事即使告诉坎黛拉女士,她能做的也不多。对方的目的还不明朗,现在无论是直接排查还是抓人,都只会惊动对方。”林雨霞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还有,别用手机。”
“这点还用你来告诉我?”
“呵,也是,条子最擅长窃听。”
“看来你想真的打一场。”
“没那个兴致。”林雨霞走向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想不到有一天会和你合作。”
“这是我要说的话。”
陈看着林雨霞离开的背影,独自坐在空旷的酒吧里,感觉比面对一整支整合运动小队还要疲惫。合作?这更像是一场走在钢丝上的危险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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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某间不起眼的武器店后院,埃内斯托正对着一根鱼竿发呆。店门被推开,一个灰黑色头发的黎博利女子走了进来。
“我来买鱼竿。”她说。
埃内斯托头也没抬:“进来吧。”
黎博利女子抱怨道:“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换暗号,记起来麻烦死了。”
“不能。”埃内斯托放下鱼竿,表情严肃起来,“拉菲艾拉,不要放松警惕,你知不知道为了把那次疏忽伪装成一次普通的军火走私我花了多少工夫?如果真的让坎黛拉女士嗅到了一些什么,我们早就完蛋了。既然打算做,就要做到底。”
拉菲艾拉叹了口气:“唉,好吧。”
“我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