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葬了,再做场法事,让它安心投胎。”张婆婆说,“它是被人害死的,尸骨肯定就在老槐树下的土坑里。只要把尸骨挖出来,好好埋了,给它立个牌位,或许能化解它的怨气。”
赵刚眼睛一亮:“真的?那我现在就去挖!”
“等等。”张婆婆拉住他,“现在不行。天黑了,阴气重,那东西说不定就在附近。明天天亮了,阳气最盛的时候再去,安全些。”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赵刚就扛着铁锹,跟着张婆婆去了老槐树下。王傻子也跟来了,他虽然傻,但知道是赵刚救了他,一直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根木棍,像是要帮忙。
老槐树下的土坑依旧积着黑水,黑得发稠,像墨汁。赵刚深吸一口气,举起铁锹就往坑里挖。
一铁锹下去,“咔嚓”一声,像是挖到了什么硬东西。
赵刚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把土拨开。只见坑里埋着一口破旧的木箱,木箱上长满了黑毛,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就是这个了。”张婆婆说,“尸骨肯定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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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把木箱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具尸骨。骨头已经发黑了,上面还沾着一些破烂的衣服碎片。尸骨的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断裂痕迹,看来当年确实是被人害死的。
就在这时,王傻子忽然指着尸骨,嘴里“啊啊”地叫,还用手比划着什么。
赵刚一愣:“傻子,你咋了?”
王傻子指着尸骨的手骨,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嘴里不停地说:“刀……杀……”
张婆婆眼睛一亮:“傻子,你是不是知道啥?这尸骨是谁的?”
王傻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嘴里“呜呜”地哭。他脑子不好使,说不清楚,只能比划着。赵刚和张婆婆看了半天,才勉强明白——王傻子小时候,好像见过有人在老槐树下杀人,把尸体装进木箱埋了。只是他那时候太小,又傻,记不清是谁了。
不管怎样,找到尸骨就好。赵老实找了块干净的布,把尸骨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又在村后的山坡上找了块风水好的地方,挖了个坑,把尸骨埋了。张婆婆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烛纸钱,摆了个简单的法坛,给尸骨立了个牌位,上面写着“无名亡人之位”。
她对着牌位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在超度亡魂。
做完这一切,赵老实心里松了口气,以为这下总算没事了。
可他错了。
当天晚上,赵小虎又出事了。
这次比上次更严重。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脸色青得像鬼,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我不投胎……我要替身……你们挖了我的坟……我要你们偿命……”
赵刚赶紧去请张婆婆。张婆婆一来,摸了摸赵小虎的脉,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咋了?张婆婆?”赵刚急着问。
张婆婆叹了口气:“它不领情。它恨当年害它的人,也恨我们挖了它的坟,怨气更重了。它说,要么给它找个替身,要么就让小虎和王傻子都陪它……”
赵刚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好心把它的尸骨安葬了,为啥它还要害小虎?
张婆婆说:“它被埋在树下几十年,早就成了地缚灵,离不开那棵老槐树。我们把它的尸骨挖走,等于断了它的根,它能不恨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当年害它的人,让那人给它赔罪,或许能化解它的怨气。”
可几十年过去了,当年害它的人是谁?早就没人知道了。王傻子虽然见过,但他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王傻子忽然跑进了屋,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烟袋锅,塞到赵刚手里,嘴里“啊啊”地叫,指着烟袋锅,又指着村东头的方向。
赵刚一愣。这烟袋锅看着眼熟——是村东头的李老头的。李老头七十多岁了,是村里的老户,平时不爱说话,独来独往。
张婆婆眼睛一亮:“傻子,你是说,当年害它的人是李老头?”
王傻子点了点头,又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脖子,嘴里“杀”、“杀”地喊。
赵刚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李老头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狠角色,据说以前跟人打过架,还被抓去过派出所。难道真的是他?
他咬了咬牙,拿着烟袋锅就往李老头家跑。张婆婆和王傻子也跟了过去。
李老头家就在村东头,一个小小的院子,门口堆着些柴火。赵刚推开门,李老头正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