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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之前国木田独步的那些话真的就是表面解释,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眼泪不知不觉流满了整张脸,但他内心依旧被那些他不曾得到过的美好情绪充盈着,直到嘴角也溢出了笑容。
他不是什么活该横死街头的存在,院长的那些话是不对的。
国木田独步听到旁边传来了笑声,更加的恼火了:“臭小子,有功夫在那里傻笑的话……”不过真等他看过去的时候,想要说的话顿时停住了,“你怎么哭了?”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又哭又笑的中岛敦。
中岛敦浑身上下一僵,迅速转过身去,嘴硬道:“才……才没哭呢!”他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尤其是当他误解了国木田先生的话,辜负侦探社对他的信任的这个当下。
国木田独步微微凑近:“明明就在哭。”
中岛敦用袖子胡乱抹掉了眼泪,大声否认着:“说没哭就没哭!”
“看看你这熊样……我就说最近的年轻人不靠谱!动不动就擅离职守、游手好闲!”
“才不是!我才不是被骂哭的!”
“你现在不就在哭吗?”
“……我是哭了,但这是两码事!”
两个人还在争辩着,但侦探社的大家都能看出了这是国木田独步在逗中岛敦,帮助他摆脱前面的那些负面的情绪。
虽然他不知道中岛敦到底想到了什么,但看着人再次精神起来,还是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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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就连中岛敦自己,也会觉得你们离谱呢!”
坂口安吾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吐槽出声:“不是,谁说中岛君跟你是一伙的?中岛君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吧!”
“你说是这场面离不离谱吧!”五条悟淡定反问道。
森森鸥外仿佛微笑焊在了脸上,太宰治满脸都是看热闹的兴奋,反而是中原中也有些一言难尽。
他说:“这有什么好争辩的,难道这是什么很好看的事情吗?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还是觉得大家练得还是太少了。”
中原中也在森鸥外瞥过来的目光下改口。你说重力强不强?但这也不影响他继续锻炼自己的体术啊!四现在他也有了一个想法,等出去后,一定要建议首领加大这些武斗派的训练强度,这些花费可不能少。
五条悟在同期女同学和老师目光的逼视下见好就收——这可不是他的本性,但乐子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直接抢占了文野的主场:“所以在国木田的眼里,港口黑手党的这次袭击,最麻烦的还是他们造成的破坏和损失?”
他“啧啧”两声,说:“这真是置港口黑手党这横滨一霸的地位于何地啊!”这倒是将前面那人说的那些话衬得像是个笑话。
这样想着,他开始吟诵樋口一叶对太宰治的放言:“——我们即城市的黑暗本体,扎根于整座城市的政治经济之中,区区十几人的侦探社,不出三日我们就会让你们连人带窝灰飞烟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还真是嚣张啊!”最后,五条悟一锤定音。
太宰治率先笑了起来:“是啊,还真是嚣张啊!森先生,有没有觉得哪里有些疼啊?”
森鸥外:“……”
他对着自己学生致力于拆台看笑话的行为也很是头疼。他欲言又止,很想说,这个时候的你可还是港黑的人呢!这样抹黑港黑的名声,难道会让你更开心吗?
如果森鸥外问出来了,大概太宰治会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毕竟看森鸥外的热闹,他是站在与谢野晶子这边的。而且,谁说看热闹和站在港黑这边不能一起呢?他就维持得很好啊!
而另一边的夜蛾正道已经开始眼睛痛头痛心脏也痛了——看着武装侦探社内部这惨烈的画面,他又想起了咒术高专当初也是时不时地就需要“翻新”一下,那个时候的场面甚至比武装侦探社的现场还要惨烈。
——可能拆家也是一种天赋吧!虽然他并不想要这个天赋,尤其是当这个天赋出现在自己的学生身上。
家入硝子看着夜蛾正道一脸的一言难尽,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她低声而短促地笑了一声,随即想到现在三个人的状态,又收敛了笑意。
谁能够不怀念当初的日子呢?虽然吵吵闹闹,但她意外地觉得很美好。
国木田独步低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最糟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