谲透红海,自古以来便是东西方贸易与纷争的咽喉要冲。这片狭长海域北接苏伊士运河连通地中海,南经曼德海峡衔接印度洋,千百年间无数商队与战舰在此穿梭。此处海水因一种名为“束毛藻”的特殊红色浮游生物,在正午阳光穿透澄澈海面时,藻类中的虾青素与光线折射交织,呈现出一片令人心悸的诡异暗红色,仿佛被千百年来无数战死者的鲜血所深深浸染,连海风都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竟旧肃立着当大宋由数百艘战船组成的庞大舰队驶入这条狭窄水道时,空气中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起来。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巡逻船只如鬼魅般骤然增多,这些船不再是索马里海盗那类破烂不堪、仅能勉强航行的独桅帆船,而是船身更为坚固、船帆更为高大的正规军舰——甲板上站满了身披亮银色锁子甲、手持弯月形精良弯刀的士兵,他们身姿挺拔如松,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大宋舰队,桅杆顶端则飘扬着一面黄底黑鹰的威严旗帜,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凭借军事——马穆鲁克苏丹国!这个依靠精锐奴隶士兵发动政变夺取政权的强大帝国,凭借严格的军事训练与高效的集权统治,曾先后在艾因贾鲁战役中正面击败不可一世的蒙古铁骑,又在数次十字军东征中凭借顽强战力将欧洲联军逼退,是此刻整个伊斯兰世界公认的军事霸主,更是红海海域与埃及地区当之无愧的“看门人”,其势力范围早已牢牢掌控着这片战略要地。
行至红海中段,,眼中闪过一丝惊色一箭之地外是当大宋舰队行至红海中段,与一支由十艘战舰组成的马穆鲁克巡逻舰队迎面相遇时,对方舰队指挥官——一位满脸虬髯如钢针、眼神如沙漠之鹰般锐利的突厥将军,正立于旗舰船首。他在看清对面那连绵数里、如海上山脉般巍峨的恐怖舰队后,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但他久经沙场,并未像身旁亲兵那般惊慌失措,只是缓缓抬手做出停止前进的手势,其麾下舰队便如臂使指般训练有素地在一箭之地外停下,各舰依次调整航向,摆出一个攻防兼备的楔形防御阵型,虽无主动进攻的态势,却处处透着高度警惕的压迫感。
色色却带着几分挑衅可欺无序随后,一艘悬挂着白色使者旗帜的快船从马穆鲁克舰队中驶出,缓缓被放行至大宋舰队旗舰“镇远号”旁。船上站着一位身着锦缎长袍、神情倨傲的马穆鲁克军官,他登上“镇远号”甲板后,目光扫过两侧杀气腾腾的大宋将领,非但毫无惧色,反而昂首挺胸,以一种不卑不亢却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朗声道:“我奉伟大的马穆鲁克苏丹——‘胜利之王’拜巴尔斯一世之命前来询问:尔等是谁?来自何方异域?未经许可便闯入我国神圣领海,究竟意欲何为?须知这里不是软弱可欺的印度邦国,也不是混乱无序的东非海岸,而是埋葬过蒙古铁骑与十字军的英雄之地!任何敢擅自闯入的势力,都将被我们视为最严重的挑衅,必将付出惨痛代价!”
顿时徒狂徒颔首这番话落地,大宋将领中韩世忠顿时怒火中烧,他本就性格刚烈,此刻更是按捺不住,腰间佩刀“呛啷”一声已抽出半截,怒喝道:“大胆蛮夷!竟敢在陛下驾前如此放肆!”刚要上前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拖出去问斩,却被赵桓抬手轻轻拦住。赵桓目光平静地望着这位骄傲的马穆鲁克军官,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微微颔首,心中暗赞:面对我大宋天威仍能保持气节,有这般骨气,不愧是能硬扛蒙古铁骑的战斗民族。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神州“回去告诉你的‘胜利之王’,”赵桓缓缓站起身,走到那军官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乃大宋天子赵桓,来自比太阳升起之地更为遥远的东方神州。朕此次西来,不为发动战争,亦不为争夺贸易之利,只是率舰队西行游历,路过此地想去地中海看一看异域风景罢了。”
亲兵统领那马穆鲁克军官闻言,眉头紧锁,还想开口争辩些什么,赵桓却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对着身旁的亲兵统领微微打了个手势。亲兵统领立刻会意,转身快步走向甲板一侧的主炮位,高声下达指令。
震耳欲聋划破红海的宁静黝黑铁球,很快便,消失在海天相接之际“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划破红海的宁静,“镇远号”舰首一门巨型主炮朝着遥远天际发射出一枚实心演习炮弹。那马穆鲁克军官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鸣之声吓得浑身一颤,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甲板上,他与一同前来的水手们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一颗通体黝黑的铁球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极速划破长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向极远之处,很快便超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消失在海天相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