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小主管,更不可能懂得这些底层人民的礼节。
他只能听从董大爷的安排,跟随他进了屋。
桌上摆着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一碗干菇炒腊肉,一碟清炒土豆丝,还有一个清炒白菜。
董大爷和董大娘分别坐在东西两边,许灵云坐在下首,正对着墙上的伟人画像。
董大爷端起面条,“吃吧。”许灵云感激地应了一声。三人默默地吃完了面条,许灵云抢着去洗碗,却被董大娘赶出了厨房。
“灵云,你现在在队里也算站稳了脚跟,有没有什么打算?”董大爷抽了一口旱烟袋,语气中满是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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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我想先安定几年再说吧。刚摘了帽子,现在只想求个安稳。”许灵云诚恳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嗯,也是。你也别太担心,你家里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出身是无法选择的。你平时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现在这样就很好。”
“在咱们七队,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只要你不犯错误,就没人能欺负你。”董大爷语气坚定,自豪地说道。
“哎!我听您的!”许灵云开心地回应道。
许灵云饱餐了一大碗面条后,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全身骨骼随之“咯咯”作响,仿佛每一寸肌肉筋骨都在欢唱。
“真舒坦!”许灵云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声音中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年轻真好啊!”董大爷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温暖,注视着许灵云,为他的率真与自然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正午的阳光略显苍白,洒在身上带来丝丝暖意。
外面寒风凛冽,气温起码降至零下二十几度。
然而,这严寒似乎并未影响到许灵云内心的温暖。
辞别了董大爷和董大娘,许灵云打算回家赶着马群出去遛遛。
脑海中浮现出两位老人对他的关怀备至,他们总担心他吃不好,时不时找借口送些营养丰富的食物过来。
其实,对于许灵云而言,他并不缺那几口吃食,真正让他感动的是那份温暖的关怀和真诚的爱护。
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时代,他仿佛找到了一个港湾,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犹如父母给予的家的温暖。
许灵云骑着大棕马,驱赶着十九匹马走出了马厩。
这十九匹马如同出了监狱的逃犯一般,撒欢地奔跑起来,仿佛要释放掉所有的束缚。
许灵云骑在大棕马上,手持长长的套马杆,时不时挥舞着,将离群的马赶回队伍。
远处背阴的山坡上,一群马鹿正在雪地里辛勤地啃着草根。
放哨的雄马鹿警觉地四处张望,当看到远处许灵云赶着马群靠近时,立刻带领着它的妻妾子女,飞奔逃向山林深处。
“可惜了,这群马鹿起码有三十多只,数量不算少。”
许灵云心中暗道,决定今天遛马结束后,还得悄悄再来一趟,或许能有所收获。
大雪将广袤的草原染成了统一的白色,那些肥硕的土拨鼠、火狐、野鸡等,在雪地上格外显眼,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礼物。
或许是这场雪来得太过猛烈,许灵云一路上捡到了好几只冻僵的野鸡和大灰兔。这些意外的收获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喜悦。
这个年代,草原上也没有人在草场上下老鼠药,因此兔子、土拨鼠的数量众多,到处都是它们的洞穴。
时不时就有一个愣头愣脑的鼠头从雪层里露出来,许灵云可不在乎那价值一毛钱一颗的子弹,果断地一枪一个鼠头,草原上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
经过小半天的杀戮,许灵云就打到了二十多只土拨鼠,还捡到了五只冻僵的兔子和三只野鸡,一装一麻袋。
这些可以公开的肉食,为自家明面上的肉食储备增添了不少。
土拨鼠对于牧民来说,一般是不吃的。
在这个年代,边区草原上基本没啥配料,葱姜蒜都少有。
所以,牛羊肉还好整,土拨鼠没重调料煮出来一股土腥味,让人难以下咽。
许灵云计划在院子里制作一个熏肉棚,专门用来熏制土拨鼠、兔子和野鸡。
这些腊肉保质期长,哪怕以后被人看到,也完全可以推说是以前熏制的。
这样三年灾害时期,就不用担心缺肉食了。
在回家的半道上,队里的牧工们互相热情地打招呼,他们也注意到了许灵云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