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自身的努力。
即便对我们,他也只是偶尔提供些情报或提示,仅此而已。虽说作为从者,Archer会参与战斗,却绝非积极主动。
偶尔出手相助,也始终秉持着“别依赖我,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做”的态度。
这并非单纯的“怕麻烦”,更像是源于某种坚定信念的立场。
恐怕,唯有当局面发展到人类力量已无力回天的绝境——当所有手段都已用尽,陷入八方受困的绝望境地,而且那一定不是小规模危机,而是关乎国家、星球乃至人类存亡的级别的灾难时,这个男人才会真正全力以赴,主动介入。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何会救伊莉雅……?
“哼。赫拉克勒斯那样的男人,愿以性命为代价,祈求我保全你的性命。我总不能置之不理。
这说明,在他眼中,你拥有值得他如此珍视的价值。小姑娘,别辜负了他的这份心意。”
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向来对谁都不屑一顾的男人,竟对那位大英雄赫拉克勒斯给予了如此高的评价。
反过来说,或许只有像赫拉克勒斯这般,被誉为某一神话体系中“最伟大、最强”的存在,才配被 Archer放在眼里。这份傲慢虽狂妄到了极点,却也透着一股纯粹的坦荡。
看来,终究是大英雄的托付,打动了这位从者。
赫拉克勒斯选择信任 Archer,将伊莉雅托付于他,自己则独自以性命为赌注奋战。
那位伟大的战士,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为我们争取了逃亡的时间,将伊莉雅托付给了我们。
而 Archer既然认可了赫拉克勒斯的价值,便绝不会做出玷污这份光辉的事。
既然有这样的缘故,无论Archer心中有多么不情愿,想必都会守护好伊莉雅。
无论如何,能将伊莉雅托付给 Archer,总归是让人安心了不少。
接下来,只要我们能一路跑到森林之外……
“唔……!”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窜过。自圣杯战争开始以来,这种感觉已不知出现过多少次——这是杀气。
虽不知是哪路敌人,但此刻正有人瞄准了我。
等我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太迟。
视野角落闪过一道寒光的刹那,有什么东西正以惊人的速度朝我的头颅袭来——
“嗤——!”
金属撞击声刺耳响起。
只见 Archer猛地向后一跃,即便怀抱着伊莉雅,他仍用臂甲弹开了那致命的凶器。
来不及道谢,Archer已单膝跪地,左手稳稳托住伊莉雅,右手则召唤出一柄黄金长剑。
方才袭来的是箭矢。
如此说来,发动攻击的定是那个身份不明的神秘狙击手。
对方既非 Lancer也非 Assass,却能使用无疑是Servant级别的武器。
如果在与圣杯战争相关的存在中用排除法推断,尚未现身的似乎只有 Lancer的御主——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即便遭遇袭击,我们也绝不能停下脚步。
我们继续向前狂奔,可狙击却接二连三地袭来。
每一次,Archer都能凭借超越常人的预判击落武器,可速度也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或许,这正是敌人的目的。
飞来的并非只有箭矢。不知是投掷而来,还是以剑代箭搭在弓上射出,间隙中还夹杂着不规则袭来的短剑。
两把黑白相间的短剑划出弧线朝 Archer逼近,可这位黄金从者却轻松看穿轨迹,一剑便将其打飞。
那看似与中华武学有关的双剑,竟奇妙地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真是没完没了。”
击落第十发攻击时,Archer不耐烦地啐了一句。
与此同时,Archer疾奔的脚步骤然停下。我们也下意识地跟着停了下来。
下一秒,伊莉雅的身体被随意地抛了过来。我慌忙接住,总算避免她摔在地上,可这动作实在太过粗暴。
我和伊莉雅正要一同开口抗议——可那道黄金背影,却分明在诉说着“我没时间听”。
此刻,Archer得以自由活动的左手上,也浮现出一柄闪耀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