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脑子有问题。
如今我总算明白,为何拥有前一次战争记忆的 Saber,每次见到 Archer都会流露出强烈的敌意,始终保持警戒。
“那个杂种卫宫切嗣,用令咒命令 Saber破坏了圣杯的容器。结果害得当时就在正下方的本王,被圣杯里的东西淋了一身。”
“圣杯里的东西……难道是‘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被那种东西淋到的话——”
“会被吞噬,是吗?——真是可笑。凭这点诅咒,也想污染本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圣杯愚不可及,竟妄图将本王吞噬,还因畏惧本王的威严,反而将本王弹出了体外。而且,是以拥有肉身的形态,而非灵体状态的从者。我之所以能以肉身存在于世,就是因为这个机制。”
他又抛出了一番与我之前的经验截然不同的离谱言论。
我亲身领教过化作恶意与诅咒集合体的圣杯有多可怕。即便是 Saber、berserker这类有名的大英雄,一旦被圣杯的终端“黑影”吞噬,也会变得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连“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都为之畏惧,既无法吞噬、也无法污染的存在,究竟是什么?英雄王究竟是何等超脱常理的英灵?我只能惊愕无言。
“……可还是很奇怪。我能理解你不是灵体的原因了,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被我召唤出来?按照从者体系的规则,要是召唤出第二个吉尔伽美什,我还能理解,可你一直留在现世,却突然来到我身边,这根本说不通吧?”
这一点,我始终无法释怀。
从英灵之座借助圣杯之力被召唤出来的存在,才是从者。
这意味着,御主召唤从者时,每次都需要连接到英灵之座。
从原理上来说,绝不可能出现原本就停留在现世的从者——因为连接的源头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听到我这番指出,吉尔伽美什的眉头皱了起来。或许即便是拥有超凡智慧的他,也只能进行推测,吉尔伽美什用略显生硬的语气继续说道:
“……恐怕是圣杯的召唤功能出现了异常。你原本应该召唤出另一位从者,但那位从者要么已经被人召唤过,要么因某种原因无法被召唤。
正常情况下,这种时候会召唤其他英灵。可圣杯没有按常规流程连接英灵之座,反而侦测到了留在现世的从者,并试图将其指派给你。
虽说我已拥有肉身,但与圣杯之间仍存在关联。我本以为这点关联无关紧要,便没放在心上,看来是被它钻了空子。等我反应过来时,那个黑窟窿已经将我的身体吞噬了。”
“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的影响导致圣杯失常,这是之前就多次提到的事。它的基础功能出现类似“故障”的问题,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虽说我曾被圣杯回收,但它竟敢召唤本王,实在是无礼之极。我本想反抗,与其被它讨伐,不如从内部将其击溃,可还没等我动手,就被扔到了你这里。我这具身体本应能清晰记住一切,之前失去记忆,想必就是那时造成的影响。
高兴吧,杂种。若是普通英灵,被回收时就该被圣杯溶解或污染了。要是拥有完整记忆的本王,说不定一开始就把你斩杀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简直是惊天动地的万分之一好运——你的运气,已经用完了,杂种。”
吉尔伽美什发出“哈哈哈”的笑声。而我,只能挤出一丝干涩的笑容。我固然知道自己之前屡屡涉险,但没想到,最开始迈出的那一步,就藏着最大的危险。
正因为我召唤出的,是连圣杯的恶意都不放在眼里的英雄王,且当时他处于失去记忆的中立状态,我才得以在那个夜晚活下来。
原本我可能根本无法完成召唤,甚至可能被召唤出的从者直接杀死。我从没想过自己运气这么好,但若真如他所说,或许我当时已经耗尽了一辈子的好运。
虽说心情复杂,但既然最终能活下来,或许也该心存感激。我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结果——谜团已经解开,这样就够了——随后转向下一个疑问。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做饭啊?你明明是那种会让厨师做好了送过来的人吧?”
“……你也该尝尝那麻婆豆腐。绮礼做的那东西,据说比正宗做法差远了,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与其吃那种玩意儿,倒不如本王亲自下厨,味道还更好些。”
“暂且先不提这个,我已经明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