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往外走。
说不定明天醒来,他们之间的共感反应,就能消失了……
段行止保护似的跟着她到房门口,看着她合上门扉,又在门外立了片刻。
直至屋内烛火熄灭,再无动静,他才折身回到自己房中,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
随着记忆一点点恢复,他的武功招式也渐渐找回过去的凝练。
段行止无声无息地滑入黑暗。
在药堂一角找到自己的鹰首面具和长剑,佩戴上之后,悄无声息地掠过村落,朝着出谷的那条险峻小径,疾驰而去。
月色深深。
沈知意在睡梦中,忽然有股窒息感。
她猛地惊醒,攥着被角,大口大口地呼吸。
好像刚刚从沉沉夜色中泅出一般。
她浑身汗湿,心中莫名慌乱。
“香薷!”
香薷立刻推门进来。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厌奴呢?”她不安道。
香薷摇摇头,“他和小姐分开后,就回了自己房间,此刻应该歇下了吧?”
“不行,我得去看看。”沈知意掀开被子下床。
香薷找了件外袍,帮她披上。
“小姐,您慢点。”
沈知意来到段行止门口,轻叩门扉,半天也不见人来应门。
她心中愈发不安。
厌奴最是机警。
平时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此刻敲门,怎会这么久了都不来应?
她转头对香薷道:“你在这守着,我进去看看。”
她拢着披风,推开房门,进去后轻轻掩上。
“厌奴?”
周遭一片黑暗。
她顺着月光,走到床边。
刚想细看,就被一只大掌猛地拖住,翻身压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