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把银子藏哪儿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今夜,暗杀凌沅!
段行止眸光倏地变得狠厉。
*
夜凉如水。
凌沅在屋内,一手举着铜镜,一手给自己上药。
“嘶——”他侧首,将膏药涂在脖颈血痕上,“这夜鸮,下手可真狠。”
他眼中闪过阴鸷暗光。
等夜鸮杀了沈知意,成了没用的棋子,他再来报这一剑之仇!
突然,执镜的手微微一顿。
空气中多了一丝极淡的杀气。
三道寒光瞬间破窗而入,直取他面门、咽喉与心口!
凌沅瞳孔一缩,翻手用铜镜格挡!
“叮、叮、叮——”
三声脆响。
淬毒的柳叶镖被他尽数击落,掉落在地。
铜镜也裂成碎片。
“谁?!”他丢开碎镜,蓦地转身,厉声喝道。
袖中软剑滑入掌心。
没了半点温润的样子,只剩阴狠。
烛火摇曳间,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
段行止持剑而立,面色冷峻,逆着月光,和地狱修罗一般,缓缓举起剑尖,直指他面门。
“夜鸮?!”
凌沅看清来人,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惊怒道:“你敢杀我?”
“你可知,与三皇子作对,意味着什么?!”
段行止冷冷扯唇。
根本不屑回答。
他手腕一振,剑身翻转,飞身直击凌沅心口!
凌厉的剑气裹挟杀招,又快又狠。
凌沅大骇,急忙举剑相迎。
剑刃交锋,迸出一串刺耳火花。
凌沅只觉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连连后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喉间却翻出一股腥甜。
他按住胸口,惊骇地看向段行止。
他没想到,夜鸮的功力,竟比传闻中的更为可怕!
段行止乘胜追击,剑招如绵绵江水,一招狠过一招。
凌沅左支右绌,身上很快多了几道血痕。
他越打越是心惊。
明明夜鸮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