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周砚之没再解释。他弯腰捡起面具，手指还在抖。当他重新戴上面具时，崔宇星正撑着石碑站起来。他的左臂垂在身侧，冰晶纹路泛着不正常的红光，像是即将碎裂的冰面。

“那不是幻觉。”崔宇星开口，声音很轻，“我看到了过去。”

“什么过去？”

“一个冰系法师……被人从背后杀死。”他顿了顿，“他最后说的话，是冲着我来的。”

林晚秋皱眉：“他说什么？”

崔宇星张了张嘴，却没立刻回答。那句“莫信系统”卡在喉咙里，像一块烧红的铁。他知道如果说出来，接下来的问题会接踵而至——系统是什么？共鸣者是谁？为什么三十年前的亡魂会认得他？

他不能说。

至少现在不能。

“他说……别信眼前的东西。”他最终说道。

林晚秋盯着他，眼神里有怀疑，也有担忧。她没再追问，只是将结界又撑大了些。祭坛四角的火焰仍未熄灭，幽蓝火苗在风中扭曲，像是某种活物在窥视。

周砚之走到石碑前，伸手摸了摸碑面。那三行古文已经消失，可当他指尖划过裂痕时，一丝微弱的震动传入体内。他闭了闭眼，低声道：“这块碑……不止记录过去。”

“它还在预示未来。”

崔宇星抬头看向他。

周砚之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石碑背面一处不起眼的刻痕。那是一道极细的纹路，形状像是一道波浪，又像是一圈涟漪。

“你看这个。”

崔宇星走近几步，系统忽然一震。那道纹路在他眼中泛起微光，和掌心的印记频率一致。他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刻痕的瞬间——

左臂的冰晶纹路猛地炸开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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