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收进怀中，贴着胸口放好。系统震动了一下，像是记录下了这个动作。

他抬头望向远处。巨大的冰川底部就在前方几百米处，风雪遮蔽了大部分轮廓，只能看到一片厚重的阴影压在地平线上。

“它走了这么远。”他说，“就是为了把这东西送到我们手上。”

林晚秋扶着玉杖，体力明显透支。她说话很轻：“为什么选我们？”

“也许不是选。”崔宇星说，“是它唯一能走到的地方。”

小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脖子上的残片热度未退，皮肤下隐隐有光流动。她忽然问：“我是不是……也走过这条路？”

没人回答。

崔宇星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前走去。脚步踩在冻土上，发出沉闷声响。林晚秋扶起小冰，跟在后面。

越靠近冰川，地面越坚硬。脚印在这里变得浅淡，最后一段几乎被风雪抹平。但在一处凹陷的冰坑边缘，他们找到了最后一点残留。

一小块冰晶，里面封着一根手指。指甲断裂，指节上有烧灼痕迹。手指微微弯曲，像是临死前还在试图抓住什么。

崔宇星蹲下，用冰丝轻轻撬开冰层。取出那截手指时，发现掌心刻着一道符号——和结界符上的文字一致。

“标记。”他说，“他们在互相识别。”

林晚秋靠在一块冰岩上休息。她抬头看向冰川内部，“这里面……有出口吗？”

“有。”崔宇星站起身，“不是物理出口。是通道。”

小冰忽然指向冰川底部的一处裂缝：“那里。”

两人看过去。那道裂缝原本被雪掩埋，现在却微微张开，像是呼吸一般缓缓扩张。边缘挂着几缕红色冰丝，像是血管一样搏动。

崔宇星走过去，伸手触碰裂缝边缘。

冰面很冷，但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心跳。

不是他的。

是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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