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但凡我要有点出息，我也不能让自个女人去，去挣一糟老头的钱，隔三差五还得抛头露面给那帮王八犊子跳舞看，我、我他娘的猪狗不如，就不是个东西！”

老虎怨念丛生，倏地抬手就给了自己几个响亮的嘴巴子，鼻涕眼泪顷刻便糊了一脸：“我心里苦啊巧凤，你是我的女人，可每回见你一面就和偷人一样，这日子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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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凤，为了你我杀人都敢，我的命就是你啊巧凤！算我求你，咱别干这个了成不？我原来是爱耍钱干仗，还欠了一屁股帐，但我能改的都改了，能还的也还的差不多了呀！这两年我也存了点钱，足够咱俩干个小买卖啥的，真的，干啥不比干这个强啊！说实话，认识你这几年，我是又高兴又难过，这种滋味不好受啊巧凤！一想起自个女人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我死的心都有了你知道不？这全他娘怪我，怪我呀！”

眼瞅着语无伦次且口无遮拦的老虎又要往自己脸上招呼，浑身隐隐发抖再吃不下一口面的俏妹儿撂下筷子喝道：“够啦！打自个上瘾呐咋地？！”

不管不顾的老虎，撇开两人之间的圆凳任面碗滚落汤水撒了一地，一把搂住俏妹儿的腰：“我要早点把你娶了该多好啊，我看谁他娘的还敢动你心思！”

望着在自己怀里和孩子一样哭天抹泪，已然是动了真格的老虎，俏妹儿心头一软却犹自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片刻，她咬了咬嘴唇，淡淡说：“你那时候要真把我给娶了，说不定咱俩现在早散了。”

“不能，我老虎不是那种人！”老虎直起身抹了把脸，竖起胳膊指着天花板信誓旦旦道：“我老虎对天发誓，这辈子只会喜欢巧凤你一个女人，我要是做了半点对不起你巧凤的事，就……”

“我信，”抬手捂在老虎嘴上不让其说下去的俏妹儿，苦涩道：“可，你对不对得起我，外头有几个女人，我一点都不在乎，真的，我没这个资格在乎……”

“我在乎！”老虎梗起脖子突然掰开俏妹儿的手又急赤白脸说：“不是，我是说我不在乎你卖，那啥，你明白不？！”

“我明白，”俏妹儿抽手顺势摸了摸老虎脸上的疤瘌：“其实，我是想说，我不会再回去了，你知道，打你认识我那会我就是干这个的，如果不是当初你为我出头，咱俩也不会躲到这儿，我也没机会出来看这外面的世界，现在我觉得挺好，不管你当我是铁子还是小姐反正都是卖，既然到哪卖都是卖，那我为啥不选一个价高的地方呢？！”

“你啥意思？”老虎不可思议地瞅着俏妹儿，继而腾一下蹦起来指着俏妹儿的鼻子就骂：“你你，你要点脸行不？你想当一辈子婊子咋的？！巧凤，醒醒吧巧凤，你觉得你还能凭这张脸混几年嘞？那个姓高的骚老头能养你一辈子咋的？！”

“呵呵，”俏妹儿冷笑两声，歪过脸揩去眼角的泪水：“终于说出实话了。”

“唉，”老虎仰面唾天，心说怎么才能绕过去这个坎呢？！嘴上却耐着性子解释：“你知道我没那意思，我是说，咱不能老这样……”

“是你说自个没出息，能怨我吗？！”俏妹儿也爆发开来，起身踮着脚冲老虎哭喊道：“我老子是个酒蒙子，我妈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就没下过床，坦克说白了就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还你养我？让我们一家子跟你喝西北风去吗？！”

“我……”老虎蔫了，垂首再讲不出一句话来。

“你还左一个痛苦右一个难受，你不就是嫌弃我是小姐吗！你啥时候替我想过？是，你个大老爷们要脸，我不要脸，我埋汰，可你他娘管不着！！！”

“我穷怕了老虎，今天我就明告诉你，没有一百万，你就别再跟我提结婚这两个字！”俏妹儿连珠炮一般骂完，扭屁股就又钻进卫生间，把门摔得山摇，而后哭得地动。

怎么能搞成这样，啪！老虎又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垂头丧气地走到卫生间门前，他平时最怕俏妹儿哭，尤为今天，仿佛最应该肝肠寸断的那个人是他才对。依旧裸体的老虎就那么贴着门站着，佝偻着近一米九的大块头显得很是滑稽。他实在无力反驳，也不知该如何劝里面的女人，一百万像座山一样压得他张不开嘴。

也不知过了多久，俏妹儿自己打开了门，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咋还没走？”

老虎哭丧着脸，应道：“舍不得。”

俏妹儿闻言，一圈红肿的眼眶内瞬间又迸出泪水，接着疯了般撞进老虎怀里，手嘴并用又是打又是咬，老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