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彤绥意识到自己又被烛漠三言两语给忽悠得放走了他,心里恼得想吐血,不过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先去回去看看林浪遥那边的情况了。
她调转方向飞向魔宫。
但没想到,接下来迎来的将是一个更大的麻烦。
彤绥见到林浪遥后只说了两个字:“天呐!”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快步走出去,站在寝殿门口从怀中掏出一面菱花镜,用力晃了晃,“你快出来看看!”
高烨鸾的本命镜一直放在她身上,一道白光闪过,高烨鸾现出身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彤绥领着她进去。不一会儿,高烨鸾也道:“天呐!”
孩童模样的林浪遥身上裹着不合身的宽大衣服,被温朝玄抱在怀里。
“怎么办啊!”林浪遥声音稚嫩地说,“现在这样怎么办啊?!”
要不是被温朝玄抱着,他都要蹦到地上来了。
高烨鸾还不明白情况,“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林浪遥把烛漠假装温朝玄骗他喝下合卺酒的事朝她们说了一遍。当时他其实已经察觉到有点奇怪了,只不过没想到烛漠会化形易容,所以也没料到他居然会假扮温朝玄。
林浪遥说:“他是不是在酒里给我下毒了?”
彤绥说:“这……应该不太可能。蛇妖虽然怀毒,但也是见血封喉的毒,没听说过能把人变小……而且你自己什么修为你不清楚吗?都到你这般境界了,还能被区区毒药药倒?”
“如果不是毒药,那能是为什么?”
从她们进来后,温朝玄就一直凝着眉,他脸色虽然平常,但周身气势低沉,不由自主令人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
彤绥感受到压力,紧张地看了他一眼。
温朝玄说:“你给他看一下。”
在场几人里只有彤绥是纯正的妖,也只有她最了解魔族使用的手段。
彤绥走上前,抓起林浪遥的手掌翻过来看了看掌心,又摸了摸腕子,问道:“你现在能使得上修为吗?”
林浪遥运行了一下内功心法,感受到充沛的灵力在经脉里照常流转,“修为倒是没有出问题。”
于是彤绥又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摸,在肩臂摸索几下,然后来到脖颈,扳着他肉乎乎的脸往边上转,现出柔嫩脖子上不同寻常的暗色淤痕。她小声“啊”了一下,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事情恐怕不太简单……”彤绥说,“这是个咒,烛漠给他下了个禁咒,咒引估计就在酒中。”
“咒?”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高烨鸾忙问:“你能解这个咒吗?”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事情不简单,”彤绥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她在寝殿内看了看,走到桌边捡起摔落的合卺酒杯,对着烛火光照了一会儿,将杯口翻过来对着其余几人,“你们看见杯沿上的血迹了吗?施咒需要以施咒者的心头血为咒引,他已经喝下了烛漠的血,那么代表着,只有烛漠能够解除他身上的咒法。”
……
这真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了。
还有什么比大婚当夜被人莫名其妙变成小孩更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