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王秀才,昨夜睡得可踏实?俺看您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将来必定高中!您今年贵庚啊?”
王砚不疑有他,咽下食物答道:“承大娘吉言,在下虚度二十五载。”
“二十五?好年岁啊!”妇人一拍大腿,眼珠滴溜溜转,“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爹娘身子骨都硬朗?”
“家父早逝,老母尚在,身子尚可。还有一位兄长,在当地县衙当差。”王砚如实相告。
“哦哦,有兄弟帮衬好啊!”妇人连连点头,目光立刻转向旁边几乎没动筷子的周沐清,“这位表小姐呢?真跟画里的仙女似的!多大了?”
周沐清抬眸,清冷的视线扫过妇人,吐出两字:“十九。”便垂下眼帘,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不耐烦。
妇人却似浑然不觉,反而更凑近了些,脸上堆满夸张的笑意:“十九啊!花儿一样的年纪!可曾许配人家?生辰八字是啥?俺认识好些好后生!保管配得上表小姐!对了,您祖上是在哪方宝地发迹的?名讳是啥?俺看看能不能沾点福气,攀个远亲啥的......”
周大仙子昂气头,没有再理她。
妇人被如此无视倒也不生气,反而又将问题原本的问了一遍更好说话的王砚。
这一连串刨根问底,明显的越来越私密,越来越逾越。
王砚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变得僵硬,手里捏着半块馍馍,支吾道:“这......大娘,家母有训,生辰八字......不好随意告人......祖上......都是清寒农家人,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