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太重了。
叶洛的目光在那油亮的鸡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这只鸡,恐怕是这刘婶一个普通农户家里最舍不得吃的“财产”了。
灶房那边,她那痨病的丈夫,终年怕是都喝不上几次老母鸡汤,毕竟这是一家农户收入保障和营养的来源。
这份“补偿”,带着泥土味的质朴歉意和无法言说的许多话语。
“她......”周沐清看着紧闭的房门,蹙着秀眉,先前的傲娇被复杂取代,“她这是把家里下蛋的母鸡都拿出来了......就为了说那一句话?”
王砚重重叹了口气,走到桌边,看着那盆饭和鸡,眼神复杂:“唉!愚昧可怜,却又......尚存一丝良知未泯。这普罗真教,真是害人不浅!”
裴淮不知何时已无声地移到门后,侧耳倾听了片刻,确认刘婶的脚步声确实远去,才对着叶洛点了下头。
“刘婶最后那句‘记得拒绝’......”叶洛缓缓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意思很明确。她在提醒我们,无论是下午的先觉者讲法还是晚上的祈愿会,都绝不能应承什么。这也更印证了她的处境——刘婶不想害我们,但又不敢明着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