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笑着点评几句“咸了”或“火候正好”;
孙义看书遇到不解之处时,织娘会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蹙眉思索的样子偷笑,或者在他求助时,轻言点拨一两句书中深奥的义理,往往让他茅塞顿开。
他们之间依旧保持着发乎情、止乎礼的克制,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只是并肩而坐时,衣袖与衣袖之间的摩擦,但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和静静流淌在彼此之间的情意,已经让孙义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只觉得岁月静好,此生无憾。
他甚至常常痴痴地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哪怕千年万年只看她一人,也是世间最美好的生活了。
这样宁静甜蜜的时光,又在不经意间,静静流淌了两年。
织娘又一次因为修行之事离开了大约一个月。
回来后,她的神情却带着凝重。
一天,她主动与孙义谈起了那个始终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回避的沉重话题——
关于“肉体凡胎”与修仙长生的鸿沟。
“孙义,”她看着远方,声音有些飘忽,不像平时那般清脆,“你看,我是修行之人,吸纳天地灵气,容颜不易老,若道途顺畅,寿命也远比凡人漫长,可达数百年甚至更久。而你......”她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已经将未尽之语表达得清清楚楚——
你只是肉体凡胎,会生病,会衰老,数十年光阴弹指即过,最终难免黄土一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