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玄目光漠然,似未听闻。

田伯光瘫软在地,自知恶贯满盈,终有此劫。却未料到,竟如此惨烈!

他惨笑一声,颓然认命。

秦玄指尖轻叩桌面,缓缓道:“杀你我有千百种法子,但给了你一条活路。”

“你该想的不是求饶,而是明白该做什么。”

田伯光一时惊惧失神,闻言猛然醒悟——若有杀心,何必多此一举?

他倏地跪伏于地,额头紧贴地面:“田伯光明白了,请大爷吩咐!”

能独行万里之人,岂会是愚钝之辈?

“塞北明驼木高峰,你该听过。”

“此人与你半斤八两,武功 ** ,品行卑劣。”

“他现藏身衡阳城,追踪川西余沧海。”

“你要做的很简单:从木高峰手里抢两个人。”

“我这 ** 是福州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其父母被余沧海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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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余矮子心比天高,力不能及,人已被木高峰劫走。”

林镇南夫妇现已被关在衡山派别院,你需要把他们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他们活着,你才能活。

若他们有闪失,后果你很清楚。

话已至此,以你的轻功造诣,想必不难办到。

木高峰!

这名字田伯光自然听过。同是江湖败类,彼此也算声名远扬。

若换成其他名门正派掌门,田伯光或许还要掂量三分。

但既然是木高峰这般货色,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同为渣滓也有高低之分——能与日月神教攀上交情的田伯光,岂会将这种无门无派的鼠辈放在眼里?

田某明白!

这木高峰心胸狭隘,笑里 ** ,实乃武林毒瘤。

今日诛杀此獠,也算是替天行道!

田伯光挺直腰板,俨然一副义士赴死的凛然模样。

速去,时间不等人。

田伯光毫不迟疑,抄起单刀隐入人群。

面对此人时的压迫感,实在令人窒息!

林平之浑身战栗,双目赤红。

虽一路未曾表露,但父母安危岂能不牵挂?

未料师尊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此刻他心中感动与愤恨交织,喉头哽得说不出话。

师尊,我...

无妨,你现在修为尚浅。

若让你去救,怕要误事。

木高峰诡计多端,警觉异常。

派田伯光这等狡诈之徒对付他,正是以毒攻毒。

你要做的便是勤修武艺,待来日再逢变故时,方能亲手守护重要之人。

林平之重重颔首,此刻言语皆是空谈。唯有勤修苦练,方能不负师尊重托。

走吧,莫要在此耽搁店家营生。秦玄拂袖起身,且先逛逛衡阳城,晚些再来。

拭去眼角泪痕,林平之握紧佩剑快步跟上。令狐冲静立一旁,秦玄却恍若未见。

待二人远去,令狐冲仰头痛饮。酒壶离唇时,他眉头紧锁——这位神秘来客敢在此时收林平之为徒,怕是要掀起江湖新波澜。思及此,他匆匆没入熙攘人群。

茶楼帘栊轻响,秦玄领着少年踏入门槛。林平之瞳孔骤缩:那袭绿罗裳与身旁老者,不正是福州城中仗义相助的恩人?

“令狐冲呢,那个混账东西跑哪儿去了?”

粗犷的喝骂声骤然炸响,一队尼姑气势汹汹闯入。

领头的定逸师太骨架宽大,嗓音神态与男子无异,正是恒山三定中性子最烈的那个!

“师叔,大师兄真不在这儿,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这孽障竟与采花贼田伯光狼狈为奸,公然劫走我恒山派依琳,招摇过市!”

“如此败类,你们华山派必须给个交代!”

华山众人闻言大惊——勾结田伯光不说,还敢劫持恒山 ** ?

单论其中任何一桩都是滔天大祸。

两罪并罚,简直自寻死路!

岳灵珊急得眼圈发红,大师兄怎会做出这等事?

换作旁人她定不信,可眼前站着五岳剑派中以刚烈着称的定逸师太,由不得她不信!

“师叔,我们确实未见大师兄。”

“待寻到他自会 ** 大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