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渺茫却真实存在的回响……**发起的不屈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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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功能康复中心-深度神经修复观察室。**
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只有神经场调制设备发出的低沉嗡鸣,如同最精密的织布机在无形的空间中编织着一张修复与毁灭并存的网。
小七小小的身体安静地躺在特制治疗床上,如同沉睡在风暴眼中心。柔和的灯光下,他苍白的小脸显得格外脆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复杂的电极贴片覆盖着他的小脑袋,屏幕上代表神经活性的图谱,如同经历浩劫后的焦土,几处顽强闪烁的新生信号如同暗夜萤火,在混乱的背景中**艰难维系着微弱的光亮**。
张教授佝偻的身影凝固在床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旁边那块独立的脑电波分析屏幕。屏幕上,那些代表深层认知和记忆处理的波段里,混乱、扭曲的尖峰信号出现的频率……**明显增加了**!它们如同闯入寂静花园的狂暴荆棘,毫无规律地、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烙印(痛苦、恐惧、毁灭的意志),**疯狂地撕裂、穿刺着图谱上那几处代表新生的、脆弱的同步信号**!
每一次混乱尖峰的出现,都伴随着屏幕上代表小七神经活性的微弱波动出现一次剧烈的、不自然的**下挫或紊乱**!仿佛那些新生的神经嫩芽,正被这些来自“火种”的、充满毁灭气息的记忆碎片……**反复践踏**!
“教授,干扰强度……还在缓慢上升!”助手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和沉重,“‘火种’碎片携带的负面印记太强了!它们与小七新生的神经突触纠缠共生,每一次活跃,都在……**污染和扭曲**他的意识重建进程!这样下去……新生通路可能会被彻底……**扼杀**!甚至……引发更严重的……**认知混乱**!”
张教授放在小七手腕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看着屏幕上那些如同毒蛇般扭动的混乱尖峰,仿佛能看到儿子那脆弱的意识世界里,正被来自陆远志神经坟场的痛苦记忆和毁灭意志……**强行占据、污染**!一个冰冷的、残酷的念头如同毒液,瞬间侵蚀了他的理智:他为了救儿子,为了救“潜蛟”号,强行接入的“火种”,此刻正在成为……**摧毁儿子的慢性毒药**!
“强行剥离……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张教授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
助手痛苦地摇头,眼神沉重如铁:“强行剥离……等同于摧毁所有新生的神经突触……小七……会彻底……**脑死亡**……”
脑死亡!
这两个字如同冰冷的铡刀,狠狠斩断了张教授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他猛地闭上眼睛,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血液。再睁开眼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苦海洋和一种近乎虚无的……**死寂**。
他看着儿子沉睡中依旧显得无比脆弱、仿佛一触即碎的小脸。那点微弱的脉搏跳动,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那刚刚艰难萌发的意识新芽,被那些外来污染的荆棘……**一点点绞杀**?在无尽的混乱和痛苦中……**走向更深的深渊**?
一股混杂着无边剧痛、疯狂自责和彻底绝望的洪流,瞬间将他吞没。他放在小七手腕上的手,无力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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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非,几内亚湾沿岸,浓密雨林深处-“深井”矿坑外围。**
空气湿热得如同巨大的蒸笼,浓重的水汽混合着腐烂植物、泥土和某种动物尸体腐败的甜腻腥臭,粘稠地附着在皮肤上,令人窒息。参天巨木的树冠如同厚重的绿色穹顶,将午后炽烈的阳光切割成无数破碎的光斑,吝啬地洒在铺满厚厚腐殖质的地面上。巨大的藤蔓如同巨蟒般缠绕着树干,垂落的须根如同死神的帘幕。各种不知名的昆虫发出永不停歇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嗡鸣和嘶叫。
李振少校的身体如同与这片原始、危险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穿着最新型的丛林数码迷彩,脸上涂抹着厚重的油彩,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冷静得如同寒潭的眼睛。覆盖着轻型单兵外骨骼的身体,以一种超越人类极限的柔韧和静默,在盘根错节的树根、湿滑的苔藓和垂落的藤蔓间**无声地移动**。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选择在承重点,每一次身体重心的转移都如同最精密的机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覆盖在头盔上的伪装网和特殊涂层,有效地吸收和扭曲了热辐射与特定波段的光线,让他如同真正的丛林幽灵。
他的身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