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晨光正好,何雨柱蹲在九号院里的倒座房(就是停车房)给皮卡车检查车况,顺便换个机油。
他觉得他以后开个修理厂挺好的,换油是直接置换出来的,干干净净,不存在放不干净的情况。
换出来的机油也不会浪费,给胡同口修自行车的,他能高兴半天。
这个年代不存在说什么浪费,讲究的就是一个物尽其用。
“哥!”雨水举着个咬了一口的糖油饼跑过来,“妈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何雨柱头也没抬:“都行。”
“又是都行。”
雨水撇撇嘴,“昨天说都行,妈就做了白菜炖粉条,你都没吃几口。”
“那是因为...”
何雨柱顿了顿,把车门给关上,并对妹妹说:“今天想吃炸酱面。”
雨水眼睛一亮:“我也想吃!我这就跟妈说去!”
看着妹妹蹦蹦跳跳地跑回屋,何雨柱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毛躁点就毛躁点吧,再大一点,自己就知道怎么变成一个“淑女”了。
没有别的原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到最后都会被身边的女孩子影响。
中午的面条擀得劲道,炸酱炒得喷香。
何雨柱连吃了两碗,正要盛第三碗,被母亲拦住了:
“留着点肚子,晚上你爸说要炖排骨。”
雨水扒着碗里的面条,含糊不清地说:
“哥,下午你去哪?”
“去趟局里。”其实不是的,要去找刘艺菲。
“能捎我去新华书店不?我想买本新的素描本。”
“你上周不是刚买了两本?”
“那两本不行,纸太薄了...”
雨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不同纸张的区别,跟孔乙己一样跟他讨论茴的四种写法。
看来沈老师是没有少教这些啊!
其实何雨柱给她买的文具都是顶好的,不管怎样,文具一定要好。
诸君看那些钓鱼佬,哪怕天天空军,装备那是个顶个的好。
一看,哦嚯,都是空难现场。
何雨柱一边听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母亲弄的腌黄瓜。
等雨水说完了,他才开口:“两点,门口等着。”
结果一点五十,雨水就抱着画板在门口转悠了。
何雨柱把车倒出来,看她急不可耐的样子,忍不住说:
“急什么,又不会跑了。”
“早点去能多挑会儿嘛。”
到了书店,雨水一头扎进美术区。
何雨柱在文史区转了转,随手翻了本《欧洲建筑史》。
“何大哥,这么巧?”
一回头,刘艺菲站在身后,手里拿着本《考古学基础》。
两人眼里都闪过久别重逢的惊喜,何雨柱省了时间去找刘艺菲了。
不知道上哪找啊,北师范那里是住宿的,没提前约好,怎么找?
只能等到周末去家里找她。
原先想着直接过来的,没想到被何雨水绊住了脚步。
但现在这情况,估计单独相处是不可能了。
“你也来买书?”何雨柱合上书,笑盈盈对着刘艺菲说道。
“嗯,下周去周口店实习,想提前做点功课。”
她看了看他手里的书,“你对建筑也感兴趣?”
“我就随便看看。”
雨水抱着一摞书跑过来:“咦,艺菲姐!你也在!太好了,帮我看看这本怎么样?”
刘艺菲接过翻看:“这本不错,讲透视很详细...”
何雨柱看着两人凑在一起讨论画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互动。
从书店出来,才三点多。
雨水抱着新买的书,心满意足:“哥,咱们去吃根冰棍呗?”
“大冬天的吃什么冰棍,你是想挨揍了吧?”
“就吃一根嘛...”
还是经受不了何雨水的花式撒娇,没办法。
最后还是在路边买了三根豆沙冰棍。
三个人站在车前盖上吃着,冻得直哆嗦。
“你这死孩子,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何雨柱咬了口冰棍,牙都凉透了。
雨水嘿嘿笑:“这才过瘾嘛。”
刘艺菲小口吃着,鼻尖冻得通红:“其实...挺好吃的。”
把刘艺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