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一旁地上的骆小牛站了起来,他拦住飞全,脸色阴沉的说:“飞全,他是我的小弟,还轮不到你来教育。”
飞全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点了点头,甩开骆小牛的手:“好,你的小弟是吧?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教小弟的?啊!”
骆小牛上前一步,将洪仁就护在身后,沉声道:“你什么意思?我小弟做错什么事,我来扛就是了!”
“你扛?”飞全闻言,气得笑了起来,“你扛得起吗?”
他猛的转身,伸手指着身后一脸错愕的甘地和他那群手下,声音陡然拔高。
“你告诉我,他们是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能带着五百多人,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接来到公司楼下?你们他妈的值班的人呢?巡逻的人呢?都吃屎去了吗?!”
飞全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他一步步逼近骆小牛,眼神中满是失望和怒火。
“这次他们手里拿的是刀,如果下次呢?如果下次他们拿的是枪呢?!”
“义哥就在楼上!他妈的义哥就在楼上开会!他如果出了事,你告诉我,你拿什么扛?!啊?!”
这最后一句质问,让骆小牛、洪仁就和左手三人的心头一沉。
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洪仁就刚才只考虑到要集中力量应付大堂内的突发状况,竟然把所有外围的安保力量全部调了回来,给了敌人一个长驱直入的机会。
这根本就是一个会害死人的愚蠢决定。
飞全一句句的质问,让骆小牛和洪仁就抬不起头。
骆小牛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飞全骂的每个字都占理。
洪仁就更是没脸见人,他甩开骆小牛的手,上前一步,对着飞全深深鞠了一躬:“飞全哥,对不起,是我的错,和小牛哥没关系。”
飞全看到骆小牛这副不再言语样子,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指着对方的鼻子继续输出:“你不是要扛嘛?有种你就再说一遍!我看你扛不扛得起!”
甘地眼看和义内部就要自己人打起来,就想在旁边开口拱火。
电梯处,一道平静中带着几分玩味的声音忽然传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这声音不大,却让剑拔弩张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飞全和骆小牛正上着火,旁边看戏的甘地等人也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电梯门缓缓打开,张承义一身笔挺的手工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迈步走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王建军、阿祖和周苏,同样都是西装革履,一个个神情严肃,光是站在那就让人感觉不舒服。
这群人不像古惑仔,反倒像是中环走出来的金融精英。
张承义走的并不快,但每一步都让在场的人心头一紧。
他目不斜视的穿过人群,好像周围黑压压的几百号人都是空气。
当他路过躺在地上的单海生身边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瞥一下,就好像那里躺着的,只是个不相干的东西。
单海生原本看到张承义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挣扎着想要起身开口。
他想喊一声“义哥”。
可当他看到张承义那冷漠的眼神,看到对方从自己身边走过,连半分停留都没有时,那两个字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涌上心头,单海生惨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自嘲。
原来,自己真的已经被彻底放弃了。
王建军跟在张承义身后,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当看到甘地和他那群手下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最后,他那满是愤怒的眼神,死死钉在了今天值班的安保队长洪仁就身上。
洪仁就感受到王建军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刚刚因为飞全的质问而抬起的头,再次深深的埋了下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骆小牛看到张承义走近,连忙上前一步,低着头开口:“义哥,我……”
“闭嘴。”
张承义只是轻轻抬了抬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两个字就将他后面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他的脚步未停,径直来到甘地面前,甘地正一脸看戏的表情。
张承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绿帽王,你现在真是大晒啊。”张承义的语气很平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