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方式重复。
周淮安的手指在算盘上轻轻滑过,没接话,反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泛黄的账本,翻到标着“西域商队”的那一页,用指尖点了点上面的字迹:“客官要是找人,不如去镇上的‘风沙茶馆’,那里往来商客多,消息比我这客栈灵通。我这账本只记流水,不记人,尤其是带玉扳指的——西域商人十个里有八个戴这玩意儿,有的是身份象征,有的是跟风显摆,记不过来,也犯不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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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角落里的小昭——彼时小昭正坐在靠窗的桌边,怀里紧紧护着一个绣着波斯纹样的布包,里面是圣火令;颈间的麒麟佩贴着皮肤,不知为何,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暖意,像被炭火烘过似的。她下意识地攥紧衣角,布包上的银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了闪,恰好被周淮安捕捉到——这个细节既铺垫了麒麟佩的“感应”功能,也暗示周淮安早已注意到小昭的特殊,为他后续“暗中保护”埋下伏笔。
这话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蹄铁踏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比之前更急。雨幕里冲进来一匹黑马,马上的人翻身落地,动作利落得像一阵风,身上的白裙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却掩不住腰间那柄长剑的锋芒。剑穗是深红色的,像染了血,在冷雨里晃来晃去,刺得人眼睛生疼。
“周淮安!”
女人的声音带着喘息,还夹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哭腔,她一把推开客栈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目光像两道利剑,扫过大堂里的每一个人,最后死死落在柜台后的男人身上,“我找了你三个月!从江南追到西域,你却躲在这破客栈里当掌柜,像个缩头乌龟!江南的兄弟们还在等你回去主持抗倭大局,你倒好,对着算盘珠子过日子,把当年的誓言全忘了?”
她是邱莫言,周淮安的同门师妹。当年在江南,两人并肩杀过倭寇,也曾在月下论剑,是江湖人都羡慕的一对——原文里对这段过往只是简单提及,此处补充“师门标记”的细节:邱莫言的剑鞘上刻着与周淮安青布袍内衬相同的“松竹纹”,暗示两人同门身份,让她的“寻仇”更具合理性。此刻,她的眼里满是失望,还有藏不住的委屈,手里的剑握得死紧,指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相向。
周淮安的算盘“啪”地一声合上,声音在寂静的大堂里格外刺耳。他站起身,比邱莫言高出半个头,却刻意低着头,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比之前更冷:“姑娘认错人了。我叫周三,就是个开客栈的,不懂什么抗倭,也不认识什么周淮安。”
“你敢说你不是周淮安?”邱莫言往前走了两步,剑鞘不小心撞在桌角,发出“咚”的闷响,“你左手虎口的疤,是去年在嘉兴城外救我时,被倭寇的长刀划的;你背上的旧伤,是为了护着逃难的百姓,挨了倭寇一箭——这些伤是你用命换来的,你能说忘就忘?”
周淮安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像被寒风扫过的枯枝。他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却还是硬着心肠:“江湖上模样相似、伤疤雷同的人多了去了。姑娘要是没事,就别耽误我做生意,后面还有客人等着结账呢。”他说着,转身就要往内堂走,却被邱莫言一把抓住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带着雨水的寒气,力道大得像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就在这时,客栈的门又被推开了,走进来几个穿着西域服饰的人。为首的男人戴着一顶镶着红宝石的帽子,手指上把玩着一个翠绿色的玉扳指,笑容油腻得像融化的酥油:“掌柜的,之前说好的‘货’,准备好了吗?我家主子还等着用呢,耽误了时辰,你可担待不起。”
他说话时,目光像黏腻的蛛网,扫过大堂,最后落在小昭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里藏着贪婪,像见了猎物的狼。小昭下意识地往桌子底下缩了缩,怀里的布包抱得更紧了,颈间的麒麟佩又热了几分,这次不仅发热,表面还隐约浮现出一道淡红色的纹路,像个模糊的“倭”字,快得像错觉。这个细节既强化了麒麟佩的“预警”功能,也为后续揭示西厂与倭寇勾结埋下伏笔,填补了原文中佩饰功能单一的逻辑缺口。
这伙人正是雨化田的手下。陆小凤心里一凛,不动声色地往薛冰身边靠了靠,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盯着那个戴玉扳指的,第六卷的情报没差,西厂的人果然来了。注意他腰间,刚才闪过一下西厂制式的腰牌,别打草惊蛇。”
薛冰眨了眨眼,故意提高声音,手里还举着那块没吃完的烤馕:“哟,这位老板看着像做大生意的!我们刚点了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