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童娇秀捡了几副药材。
待童娇秀走后,他交待了孙二娘和张青两句,便溜出药铺。
两人一前一后,到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在房内温存软语,极尽缠绵之能事。
云雨方歇,童娇秀心满意足,慵懒地偎在他怀中,西门庆却觑准时机,脸色陡然一变,竟伏在枕上,肩头耸动,悲悲切切地恸哭起来。
童娇秀大惊,连忙捧起他的脸,关切问道。
“庆郎,你这是为何?莫非仍是惧怕我父亲?你且宽心,他若真敢动你,我……我便死给他看!”
西门庆抬起泪眼,演技可谓登峰造极。
“娇秀,昨日我在街上撞见了那杀父仇人!此仇不共戴天,叫我如何不悲!”
“既是杀父仇人,何不报官拿他?”
“报官?”西门庆惨笑一声,“那恶贼是梁山泊的贼酋,武艺高强,心狠手辣!我甚至曾向恩相透露风声,奈何……”
他恰到好处地停下,将童贯因北疆战事不愿多生事端的实情,扭曲成官官相护的无奈。
童娇秀被这番表演彻底蒙蔽,一股混合着爱情与怒火的冲动直冲顶门。
“庆郎宽心,这件事奴家替你出头!”
她匆匆返回童府,径直去寻府中蓄养的家兵部曲头目,以枢密府小姐的身份声称奉有密令,要点齐精锐捉拿“钦犯”。
那头目虽觉有些突兀,但见小姐神色严厉,且以往也有过类似先例,不敢多问,很快便调集了人手。
童娇秀自己也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戎装,混在队伍之中,一行人气势汹汹,穿街过巷,直扑李应主持的“万宝商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