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贺峻霖的新模型(1 / 2)

天台之夜那份深邃的宁静与确认,并未随着晨光降临而消散,反而如同一种温和的背景辐射,持续存在于八人共享的感官深处。那份“灵魂伴侣协议”并非一个需要反复言说的口号,它更像一个被共同验证过的公理,成为了他们思考与行动时无需言明的前提。

然而,对于贺峻霖而言,公理需要模型来承载,感性的确认也需要理性的框架来安放。当其他人还沉浸在那晚余韵中,或投入日常训练,或开始构思“下一个梦想”时,他已经悄然回到了他的“作战指挥室”——那间堆满了书籍、电子设备和各种草稿纸的书房。

用于防御外部风暴的“坐标地图”依旧保存在他的加密服务器里,那是一个时代的见证。但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课题:如何描绘灵魂的星云?

旧模型是二维的、功能性的。它标识威胁,规划避险路径,核心目标是“生存”。而新模型,他隐约觉得,应该是多维的、生长的,其核心目标是“理解”与“深化”。

他首先在白板墙上画下了八个光点,代表他们八人。这第一步与旧模型无异。但接下来,他停住了。连接这八个光点的,不再是简单的表示“连接强度”的直线。

他引入了一个新的维度:“情感深度”。

这并非一个容易量化的参数。他尝试着,将每一次深度交流、每一次脆弱坦诚、每一次无声的理解支持,都视为一次“情感沉积”。他设计了一套算法,结合共感传递来的情绪信号的复杂度和稳定性,以及事后他们各自回顾时的主观评价,为每一条连接线赋予了一个动态变化的“深度值”。这条连接线因此不再是单调的,而是有了粗细、明暗的变化,像是一条条流淌着不同能量强度的河流。

然后,是“意志屏障”。

这是在探索中最关键的发现之一,也是新模型区别于旧模型的革命性部分。贺峻霖意识到,真正的强大不是毫无边界的融合,而是“既能融合,也能独立”。他在每个光点的外围,增加了一个虚拟的、柔和的“光晕层”。这个光晕层的厚度和密度,代表了个体维持精神独立、过滤共感干扰的能力。当光晕层明亮而稳定时,意味着这个成员处于良好的自我平衡状态;当光晕层变得稀薄、闪烁,则可能意味着他正面临压力、疲惫或需要更多支持。

仅仅这两个维度的加入,就已经让整个模型变得无比复杂。八个光点,八条动态变化的“情感深度”连接线,八个独立波动的“意志屏障”光晕层。这已经超出了二维平面的表达能力。

贺峻霖没有任何犹豫,他启动了专门为这个项目编写的三维建模软件。在电脑屏幕上,一个立体的、缓慢旋转的星云图出现了。八个光点在其中悬浮,彼此之间由粗细不一、流光溢彩的能量带相连,而每个光点外都包裹着一层如梦似幻的光晕。

它美得令人窒息。

但这还不够。贺峻霖回想起天台之夜那场即兴的共鸣创作——音乐、诗词、视觉意象的自然交融。那是一种超越单一感官的、“涌现”出来的创造力。他沉思片刻,增加了一个新的,他称之为“协同创造力指数”的维度。这个指数并非一直存在,而是在特定条件下,当“情感深度”达到某个阈值,且所有人的“意志屏障”都处于既开放又稳定的“谐振”状态时,模型会模拟出一种短暂的、绚丽的“星光爆发”效果,标志着那种神奇共创时刻的到来。

他埋头工作了几乎整个通宵,直到晨光再次透过窗帘缝隙。模型初步完成了,它庞大、精密,像一件艺术品,也像一个活着的生态系统。

下午,当其他人陆续结束各自行程,被贺峻霖召集到书房时,都被屏幕上的景象震撼了。

“哇哦……”宋亚轩张大了嘴,“贺儿,你这是搞出了一个我们的‘元宇宙’吗?”

刘耀文凑近屏幕,看着代表自己的那个光点以及它与其他光点连接的、闪烁着活力的能量带,好奇地问:“这个……粗粗亮亮的线,意思是咱们关系铁吗?”

“可以这么理解,”贺峻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屏幕的蓝光,“但它更精确地描述了我们在灵魂层面交流的深度和稳定性。看这里,”他指向连接马嘉祺和时知意的那条能量带,它异常凝实、明亮,内部仿佛有金色的光点在流动,“这表明你们之间存在着极高浓度的理解与信任,是模型的‘承重轴’之一。”

马嘉祺和时知意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但通过共感,一股微暖的涟漪轻轻荡开。

贺峻霖又操作了一下,将模型视角拉近到丁程鑫的光点。“看丁哥的光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