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争论、欢呼声此起彼伏。就连一向严肃的斯内德，也在赢了一局后兴奋地站起来挥拳。

最后一局结束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王超和拉莫斯以微弱优势获胜。

“下次再战！”马塞洛不服气地说，“我已经掌握窍门了。”

“算我一个。”伊瓜因说，“看你们玩，我也手痒了。”

卡西利亚斯看了看时间：“该走了。明天还有训练。”

大家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结账时，马塞洛坚持要请客，但卡西利亚斯以队长的身份坚持AA制：“在皇马，没有谁请谁，我们都是队友。”

走出餐厅，马德里的夜晚凉爽了许多。街道安静，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

“谢谢今晚的邀请。”王超对马塞洛说，“玩得很开心。”

“是我要谢谢你。”马塞洛认真地说，“那个掼蛋，真的很有意思。下次训练后我们再玩，叫上克里斯蒂亚诺，还有佩佩。”

“佩佩会喜欢的。”拉莫斯笑道，“他那么有攻击性，适合这种游戏。”

大家各自道别，走向自己的车。王超和斯内德顺路，一起等出租车。

“今天感觉怎么样？”斯内德问，“适应了吗？”

“好多了。”王超实话实说，“在凯泽时，更衣室更……简单一些。这里的人更多，关系也更复杂。”

“慢慢来。”斯内德说，“皇马就是这样，巨星云集，每个人都有性格。但今晚你看到了，脱下球衣，我们其实都是普通人，喜欢好吃的，喜欢玩游戏。”

出租车来了。上车前，斯内德又说：“你的两个进球很漂亮。继续这样踢，你会在这里成功的。”

回到公寓，王超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脑海中回放着今晚的一切：烤肉的香气，拉莫斯夸张的笑声，马塞洛狡黠的表情，斯内德认真的眼神，卡西利亚斯沉稳的点评……

这和他想象中的皇马更衣室不太一样。在媒体报道中，这里充满了竞争、嫉妒、派系斗争。但今晚，他看到的是一群热爱足球、也热爱生活的人。

手机震动，是沃克尔发来的信息：“看到新闻了吗？《马卡报》给了你8分，全场最高。标题是‘8000万先生证明价值’。”

王超没有回复。他打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来。

远处，伯纳乌的轮廓在夜色中依稀可见。一周后，他将在那里再次踏上球场，不是对阵巴萨，而是西甲首轮。

但此刻，他想的不是比赛，而是那副扑克牌，是掼蛋的规则，是队友们的笑脸。

足球不仅是九十分钟的比赛，不仅是进球和胜利。足球也是更衣室里的笑声，是训练后的聚餐，是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的人们，因为共同的热爱而聚在一起。

王超关掉灯，躺在床上。明天还有训练，还有新的挑战。

但在入睡前，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微笑。

掼蛋之夜，这或许是他融入皇马更衣室的第一步。而他知道，在足球世界，更衣室的团结，有时比任何战术都更重要。

窗外的马德里渐渐沉睡。而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皇马的球员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卡西利亚斯在复盘今晚的牌局，拉莫斯在社交媒体上发了张烤肉的图片，马塞洛在给巴西的朋友打电话吹嘘自己学会了中国牌戏……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但或许，正是这些普通的夜晚，构筑起了一支球队真正的凝聚力。

当王超终于进入梦乡时，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下次，要教他们玩斗地主。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副扑克牌，是马塞洛硬塞给他“回去练习”的。

白色的牌背，在月光下微微反光，就像伯纳乌的座椅，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新的一天，新的训练，新的比赛。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