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江流听了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话容易让人误会啊。
旁边的保安已经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生怕江流找他麻烦。
还好江流像没看见他一样,从他身旁走过,保安这才松了口气。
赵明德是真高兴,边走边说:
“你大概不知道,你大伯一年前就跟我提过你,说你是家里独苗。”
“那时他就和你娘商量,想把你接过来。”
“可惜两个月前,你娘又突然走了,这事就耽搁了。”
江流吃了一惊:“什么?我娘一直和大伯有联系?”
这下他彻底懵了。
前身的记忆里,根本没这回事啊。
赵明德侧头看他:“你不知道这事?”
江流苦笑着摇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
赵明德笑道:“不知道也没事,估计你娘没来得及跟你说。”
三人进了办公室,赵明德让他们坐下,又提起热水瓶给他们倒水。
这时他才注意到旁边的李秀芝。
“江流,这位是?”
“哦,这是我媳妇,叫李秀芝。”
“叫赵叔。”
江流一边介绍,一边给她使了个眼色。
李秀芝没料到他会这样介绍自己,脸一下子红了,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最后还是轻轻喊了一声:
“赵叔。”
“江流,可以啊!”
赵明德乐呵呵地打量着两人,说道:“没想到你这都结婚了,成家好哇,男人成了家,心就定了。”
江流赶紧摆手解释:“赵叔,还没结婚呢,就是先把关系定下来。”
他心里嘀咕:不过就想找个洗衣做饭的,可没打算真成家。
赵明德又瞧了瞧李秀芝,替江流高兴,爽朗道:“定下来也一样!改天领个证,赵叔给你摆几桌,也算了了你大伯一桩心事。”
摆酒?
老天,那不就弄假成真了吗?
这赵叔未免太热情了,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江流不想继续谈这个,赶紧岔开话题:“赵叔,这事不急。
我倒想问问,既然我娘和大伯一直有联系,为什么她去世的时候,大伯都没回来看一眼?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赵明德摇摇头:“这我也不清楚。
不过以你大伯的情况,就算想回,也回不去。”
江流追问:“怎么说?”
赵明德收起笑容,叹了口气:“你大伯啊,这辈子不容易。
当年在战场上为了救我受了重伤,落下残疾;后来退伍转业,一直没痊愈,还留了病根。
就他那身体,别说走路,坐车都难熬。
这些年一直硬撑着,也没治好,前几天旧伤复发,没挺过去,就这么走了。
说起来,都是因为我他才这样。”
听到这,江流总算明白为什么赵明德对他这么好,把他当亲侄子一样。
原来两人在战场上有过命的交情。
他心里对这个从未见过的大伯,也生出一股敬意。
这是真正的战友情。
江流站起身:“赵叔,我大伯葬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赵明德欣慰地笑了:“早就安排妥了,不麻烦你们。
你有这份心很好,一来了就要去看他,但这事不急,明后天我都有空。
这样吧,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带你们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完,再带你去看你大伯留给你的房子,先安顿下来。”
说着他就起身走到门口,朝隔壁房间喊:“小马,跟杨副主任说一声,我今天出去一趟,不回来了。”
赵明德不愧是当兵出身,做事雷厉风行,没等他们回应就已经收拾妥当。
江流和李秀芝自然不会反对。
有赵明德带路,办事确实方便不少。
带他出去跑了一趟,不仅办好了户口,连他大伯江树龙的房产也顺利过户到他名下。
江树龙退伍后因身体残疾,一直在钢铁厂工作,没攒下多少钱,还时常给江流母子汇款。
最终留下的,只有两间屋子。
但对江流而言,有房子就够了——他在四九城正缺一个落脚处。
办完过户,赵明德又带他去了街道办打招呼。
“王主任,以后我侄子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