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成。”黑袍男人转过头来,抱臂而立,转过头来,袖口金线绣着的家纹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被称呼为王铁成的男人一眼认出那黑袍男子,脸上带着一些惊讶,“李教头,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奉家主之命,将你带回家族。”
王铁成看着这个黑袍男子,反问道:“距离期限不是还有十七天时间吗?”
“家主的命令,是你能质问的。”
山风突然变得凛冽,卷起满地枯叶。王铁成看着它在风中摇晃,老家主可是说的整两年,难道连家主就连老家主的命令都要违抗吗?
“我提醒你一句,老家主可不在这里,他可护不住那小崽子。”李教头直起身,腰间佩刀与铠甲碰撞出脆响,拇指顶开刀镡,露出三寸寒芒。
“行,知道了。”王铁成见这样子,只能点头,若是不随他们的愿,可能对刘图不利。
他看向那小屋方向,两年的朝夕相处,真是有点舍不得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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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背着如小山般的柴捆归来。
“哗啦——”柴堆砸落在地,尘土飞扬。
屋内空荡寂静,唯有穿堂风卷着枯叶,在门槛边打着旋儿。
“王叔?”
无人应答。
少年的心脏猛跳的一下,立马翻身进屋,抬头查看,目光落在屋顶上的黑木柱。
他怔立片刻,看着上面的那道刺目的红痕。
那是王铁成与少年的约定,这道血痕也就意味着,王叔回家族了。
两年之期将至,王叔终究是走了。
七百多个日夜,王叔该教的都已教尽。只是没想到,离别竟来得如此干脆,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
忽然,他眉头一皱。屋内摆设细微的错位,地面淡淡的脚印,,,有人来过。
刘图心头一紧,纵身跃上房梁,从暗格中摸出那卷刀谱。
“还好,,,”少年呼出一口气,暗暗庆幸。
指尖触及书页的刹那,两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树梢。
“回来得真早啊。沙哑的嗓音裹着讥讽。
月光下,黑袍上的金线云纹泛着冷光。
少年浑身绷紧,随身的短刀地弹出三寸。
却见黑影一闪,少年还没反应过来,本来还在自己手中的刀,便已易主。
与此同时,只听‘砰’的一声。
千钧之力轰然压下,少年双膝砸碎屋内青石,蛛网般的裂纹在身下蔓延。
“这是,兵势?”他瞳孔骤缩,面前的这位,竟是个质心境强者!
鲜血从咬紧的牙关渗出,“你们......是谁?”
“装糊涂。”
黑袍人轻笑,五指虚抓。掉落在地面的刀谱‘哗啦啦’飞入手内。
“滋滋滋,刚刀谱,倒也是不错啊。”
“还我!”少年怒吼挣扎,无形巨力却将他压得更深。指甲在石板上刮出血痕,他却死死盯着那卷刀谱。
“还敢反抗,找死。”
破空声骤起!一道漆黑短刀从天而降,并指如刀直取刘图后心——
另一人不知从何处而来,挥袖拦下,火星四溅。
“你干什么?”黑袍人对面前那人喝道。
“家主说了,只要试探即可,不要节外生枝。”
黑袍人见此,只好收起自己的杀意。
“该走了,拖太久,家主会怪罪的。”
“好吧。”
少年死死盯着那人袖口的金线纹路。”呼延家纹,呼延家。“
黑袍人看着刘图趴在地上,听着他因愤怒而呜呜作响。他冷笑一声,指尖骤然腾起一簇火焰,如活物般缠绕上刀谱。随手一抛,燃烧的刀谱如流星般划破夜色,坠入木屋之中。
“走。”
两人对视一眼,身形骤然拔地而起,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少年被狂暴的气浪掀翻数丈,后背重重撞在树干上。他挣扎着爬起,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点幽蓝火星落入木屋——
一道劲风吹过,烈焰如巨兽般腾空而起,瞬间吞噬了整个木屋。
炽热的火舌舔舐着夜空,将方圆数丈照得亮如白昼。热浪扑面而来,灼得少年脸颊生疼,却不及心中万分之一的痛楚。
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