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得让人窒息，连窗外呼啸的风声，此刻也像被某种力量生生扼住，变得滞涩而压抑。

“你可知今日之举，会有何等后果？”石弘渊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口古井，深不见底，却又带着山岳般的沉重，每一个字都像铁锤，落在石玄曜耳中，字字敲击着他的心弦，激起阵阵闷响。

“知道。”石玄曜的回答简单而直接，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一丝血腥的铁锈味，苦涩而真实：“得罪了整个邺城的文官集团。”

他的目光冰冷而坚定，直视祖父那双深邃的老眼，像两柄淬火的刀锋，寒光逼人：“成了高氏皇族眼中，一根必须拔掉的硬刺，不拔不快的眼中钉。”

“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石弘渊的目光，如两道探照灯，直射石玄曜，试图穿透他所有的伪装与挣扎，直抵灵魂深处，洞悉他所有的秘密。

“因为我若去了邺城，便是一头被关进笼子的猛虎，任人宰割，再无半点自由。”石玄曜眼神冰冷锐利，如出鞘刀锋，寒光逼人。

他缓缓抬起手，指节因紧握而泛白，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刀，随时准备撕裂一切束缚：“留在这里，我才是石家坞堡的少主。”

他的声音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每一个字都像铁锤般，重重砸在地上，震得人心发颤，连空气都为之震动：“是三千义从的统帅！”

他一字一顿，像在给自己，也给祖父一个承诺：“我才有资格去查我想查的，杀我想杀的！”

“说得好！”石弘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森然的笑意，那笑意像刀锋划过冰面，带着冷酷的决绝，却又带着一丝欣赏，一丝了然。

浑浊的眼中，那团蛰伏多年的火焰，此刻燃烧得更加旺盛，仿佛要焚尽一切虚妄：“我石家的子孙，就该有这份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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