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我们和土耳其人血拼,不是因为仁慈,更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这符合他们的最大利益,他们在用土耳其人的血来削弱我们,同时也在用我们的抵抗来消耗和羞辱不听话的盟友,现在,凯末尔可能先一步看穿并抽身了,但德国人的战略目标没有丝毫改变——他们依然要掌控高加索。”
伊万诺夫看向克拉斯诺夫,语气变得无比严肃:“将军,我们必须清醒!我们没有资格,也绝没有实力去跟德国人‘叫板’,一旦我们表现出过分的强硬和不知好歹,激怒了柏林,他们完全可以改变策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完全可以暂时放下与我们的谈判,转而去和奥斯曼人做交易。”
这个假设让所有人背后一凉。
“想象一下。”
伊万诺夫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如果德国人对凯末尔说:‘好吧,既然克拉斯诺夫不识抬举,那高加索我们不要了,你们奥斯曼去打吧,如果需要,我们还可以提供一些空中支援和物资。’”
“或者德国人更直接一点,德军在北,奥斯曼在南,彻底包围我们,不再进攻,只是围困,将军,各位同僚,以我们目前的储备,我们能撑多久?一个月?两个月?”
指挥部里鸦雀无声,只有伊万诺夫冰冷的声音在回荡:“到那时,我们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我们会被活活困死、饿死,或者在内讧中崩溃,德国人甚至不需要付出多少伤亡,就能收获一具我们的尸体,然后再从容地来收拾残局。”
克拉斯诺夫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伊万诺夫的分析像精准地击碎了他刚刚建立脆弱自信,露出了下面残酷的现实。
他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和一厢情愿。
压力的减轻并没有改变他们身为“鱼肉”的本质,只是拿刀的人暂时换了种更省力的握法。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西多罗夫茫然地问道,他完全被这复杂的形势绕晕了。
“打不能打,谈判又不能硬气起来,这他妈的到底要怎样?难道我们对德国人的一切要求照单全收吗?”
这时,一直沉默的参谋长多勒戈鲁科夫缓缓开口:“瓦西里说得对,我们本质上是鱼肉。但是....”
他话锋一转:“即便是鱼肉,也可以选择一种更体面更能争取利益的‘被烹饪’方式。”
他看向克拉斯诺夫,耐心地解释道:“将军,伊万诺夫处长的意思是,我们不能示弱,一旦我们表现得软弱可欺,急于求和,德国人就会得寸进尺,把我们最后一点骨髓都榨干,我们必须表现得很有力量,很有底气,甚至桀骜不驯。”
“我们要让德国人觉得,我们是一支虽然被困,但仍有獠牙和利爪的军队,逼急了,我们宁愿玉碎,也要崩掉他们几颗牙,我们要在谈判桌上,对德国人提出的任何我们难以接受的条件,都表现出强烈的抵触和强硬的态度,仿佛我们完全不可能接受。”
“但是。”
多勒戈鲁科夫轻叹一口气,无奈的说:“在强烈的反对之后,我们必须同意德国人的那些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
西多罗夫听得眼睛发直,忍不住插嘴吐槽:“公爵大人,您这话把我彻底搞糊涂了,又要表现得强硬不肯接受,又要接受德国人提出的那些激怒我们的条件,这谈判真的能谈下去吗?”
多勒戈鲁科夫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政治博弈的理解:“安德烈,这就是政治与现实妥协的艺术,我们在姿态和语言上,要表现得寸步不让,仿佛随时会掀桌子,但是,在实际行动上,在最终的决策上,我们必须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底线——那就是生存。”
他详细阐述策略:“比如,德国人要求我们交出所有重武器,我们在谈判时,要拍桌子,要严词拒绝,说这是对我们尊严的践踏,绝对不可能,但如果这是德国人不可动摇的底线……那么,在经过几轮激烈的‘抗争’和‘痛苦挣扎’后,我们最终还是得‘被迫’接受。”
“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或许就能在其他方面,比如保留军官团、争取地方自治权等方面,换来一些让步。”
“我们要给德国人一种感觉:他们得到的每一个让步,都是经过艰难斗争才从我们这里撬开的,而不是我们拱手奉上的,这样他们才会稍微重视我们一点,才能在那些并非核心利益的问题上,给我们留一点余地。”
他最后总结道:“简而言之,将军,我们要用最强硬的姿态,去做最彻底的妥协,能争取的,我们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