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形状像片残缺的月牙。
这个疤痕……
她猛地回头,看向坐在资料馆长椅上的林清砚。他正低头翻着份旧报纸,左手搭在膝盖上,袖口卷着,手腕内侧那道月牙形的疤痕在光线下清晰可见。那是他小时候救一只卡在栏杆里的猫时被划伤的,他说过“这辈子都消不掉了”。
白晓玉的心跳漏了一拍。
照片上的二当家还在那个动作里凝固着,面具遮住了表情,可那抬手的弧度,那瞬间的迟疑,分明和林清砚每次扶眼镜前的小动作如出一辙。
她慢慢站起身,假装去书架找书,脚步放轻,一步步靠近长椅。林清砚似乎没察觉,翻报纸的手指很稳,连带着报纸发出的沙沙声都均匀得像节拍器。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顶,给他那副黑框眼镜镀了层金边。
就是这个总爱躲在幕后查资料、连打架都靠嘴炮的宅男朋友?那个会把《武侠大全》当枕边书、送她动漫伸缩棍的林清砚?
白晓玉的目光再次扫过照片上的青铜面具,突然想起林清砚书房里那个上锁的抽屉——她曾无意中瞥见里面露出来的一角,也是青铜色的,带着古朴的纹路。当时他慌忙关上,只说是“淘来的老物件”。
“找到什么了?”林清砚突然抬头,眼镜后的眼睛眨了眨,带着点无辜的疑惑。
白晓玉迅速收回目光,指尖又摸到了眉骨,这一次,连带着心脏都跟着发紧。“没什么,”她扯出个随意的笑,“就些陈年旧事,看着挺没意思的。”
林清砚低下头,继续翻报纸,嘴角却似乎微微勾了一下。
白晓玉转身走向档案柜,后背对着他,手心却沁出了汗。照片上的青铜面具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哥哥的手势,林清砚的疤痕,还有那些挥之不去的疑问,像团乱麻缠得她喘不过气。
这个总跟在她身后、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宅男警察,到底是谁?
她偷偷瞥了眼长椅,林清砚正低头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不知道在发什么消息。阳光落在他手腕的疤痕上,浅得像个幻觉。
白晓玉深吸一口气,把那份档案悄悄塞进包里。不管真相是什么,看来这场“武侠片”,她必须亲自演到结局了。
队里的休息室难得热闹,几个年轻警员围着电脑屏幕笑作一团。白晓玉刚进门就听见熟悉的背景音乐,探头一看——屏幕上正演着她追捕咸猪手的戏码,只是女演员穿着紧身警服,跑起来裙摆飞扬,遇到帮派斗殴时还不忘对着镜头甩头发,最后居然靠一个“爱心光波”似的手势制服了反派。
“这是……我?”白晓玉嘴角抽了抽。
“白姐,这是那部《警花出击》第二部!”实习生兴奋地指给她看,“你看这个贴心男友角色,是不是特像陈队?”
屏幕上,男演员穿着笔挺的警服,对着“白晓玉”深情款款:“晓玉,别再冒险了,让我保护你……”不知道为啥,几部电影里都爱把白晓玉和陈铭凑一对,大概陈铭的经历符合高富帅的条件(白晓玉,我呸!)
白晓玉当场打了个寒颤。现实里的陈铭只会在她受伤时阴阳怪气:“哟,白大侠又去哪个山头论剑了?”这偶像剧里的版本,嗲得像裹了十斤糖,甜得发腻。
“第一部更离谱,”老同事凑过来,“说你跟黄衣人老大有感情线,最后还为他放弃警察身份,看得我脚趾抠出三室一厅。”(那个黄衣人老大有原型,对白晓玉唯一感情是诅咒白晓玉这个女疯子吃火锅的时候能噎死!)
白晓玉没接话,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陈铭最近在外出差,不然这片子能被他当成笑料念叨到退休。
也不知道怎么的,白晓玉的经历曾被改成不止一个系列电影,当然基本都是化名,不过同事们一眼就能从离谱的故事里猜到主角就是眼前不着调的白晓玉。毕竟除了天生命术非凡的神人白晓玉,谁遇到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案子。当然,拍出来那可就是所谓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改编的真实事件亲妈都不认识了。当然有一部还得到过大家好评,大家一致认为里面那个半夜边追贼边骂街,失恋了就化悲愤为食欲顺便在吃东西时干掉一个团伙的疯婆子,把骂前男友当做口头禅,扛着煤气罐爬五楼的神人就是活脱脱的白晓玉本玉了,因为一些经历,女主角的演员还成了白晓玉私下的朋友。但是大部分电影就没这么真实了,不是充满网大的廉价和小鲜肉的矫揉做作。最可气的大部分女演员都胸肌发达,看的现实里被公认身材像小伙子的白晓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