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砚眼里闪着震惊,“快得像风,狠得像刀,招式刁钻得根本不按常理来,有点像你那癫螳螂,又比你的更野。”
一百招,林清玄被逼得连连后退,肩膀被白冰的指尖划开,血顺着胳膊往下淌。没人看清白冰是怎么做到的,只觉得他像突然换了个人,眼神冷得像冰。
混乱中,白冰抓起桌上的云珠,扛起受伤的林清砚,又招呼着另外几个反对林清玄的当家,趁乱冲出了院子。
“躲在山洞里的时候,他才说自己是卧底。”林清砚看着白晓玉,语气里带着愧疚,“他说从一开始接近影阁,就是为了云珠。这珠子根本不是什么心想事成的宝贝,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可能跟几十年前的一桩悬案有关。”
白晓玉的心猛地一跳。
“他把云珠藏在了没人知道的地方,”林清砚继续说,“然后让我们这些人先躲起来养伤,说林清玄不会善罢甘休。临走前,他拉着我的手,把你托付给我,说‘我妹脾气倔,你多担待’……”
说到这儿,他哽咽了。
“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消息了。”林清砚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我找了他三年,林清玄也找了他三年。影阁的人追杀你,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们觉得白冰把珠子交给你了。”
堂屋里静得可怕,只有座钟的滴答声,敲得人心慌。白晓玉站在原地,后背抵着土墙,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原来哥哥不是失踪,是在保护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他那些看似平常的叮嘱,都是在铺垫。原来林清砚的守护,不是偶然。
她抬手摸了摸眉毛,指尖沾到点湿意,才发现自己哭了。
“所以,”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哑得厉害,“他现在可能还活着?”
林清砚用力点头:“一定活着。他那么厉害,那么护着你,怎么可能死。”
白晓玉抹了把脸,突然笑了,带着泪的那种。她想起小时候白冰总说她“野得像头小狼”,现在才知道,真正的狠角色,是她哥。
“行,”她擦掉眼泪,眼神重新变得清亮,“云珠的秘密,林清玄的阴谋,我哥的下落……这盘棋,咱们得接着下。”
她走到林清砚面前,伸出手:“二当家,接下来的路,打算怎么跟我这‘卑鄙’的搭档走?”
林清砚看着她伸出的手,掌心还沾着可乐的甜味,突然笑了。他握住她的手,力道很稳。
“用你最擅长的方式,”他说,“兵不厌诈。”
老屋的灯光昏黄,却把两人交握的手照得格外清晰。窗外的风还在吹,但这次,听起来像在为他们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