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零食压碎,现在想来……
她猛地跳起来:“我知道了!”
林清砚忙问:“在哪?”
“可能在我家米缸里!”白晓玉拽起他就往外跑,“我每次吃完零食,都把那些石头扔米缸里压着,说不准……”
风从老屋的门缝里钻进来,卷走了她后半句话。阳光落在桌上的伴生石上,纹路彻底消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这一次,白晓玉心里清楚,那所谓的“云珠”,离她不远了。
米缸里的鹅卵石堆得像座小山,白晓玉蹲在地上翻了半天,指甲缝里全是米糠,挑出来的石头个个灰头土脸,敲起来邦邦硬,扔地上能弹三弹——怎么看都是普通石头。
“肯定是那破伴生石坏了。”她把石头扔回缸里,溅起一片米屑,“什么感应,我看是接触不良。”
林清砚蹲在旁边,拿着放大镜挨个检查,镜片都快贴到石头上了:“说不定是需要特定条件……比如温度?湿度?”
“再折腾下去,米都要生虫了。”白晓玉拍掉手上的灰,站起来时一阵头晕——从昨天到现在没合眼,又是打架又是追人,早就累得骨头快散架了。
回到老屋,她往藤椅上一瘫,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梦里全是咕嘟冒泡的火锅,红油翻滚着,里面飘着毛肚、鸭肠、黄喉,还有颗圆滚滚的东西,裹着辣椒面,看着像颗特大号鱼丸。白晓玉夹起来咬了一口,软糯q弹,带着股说不清的清甜味,比任何丸子都好吃。
“这啥啊?太香了……”她边吃边嘟囔。
旁边突然有人说:“云珠煮火锅,也就你想得出来。”
白晓玉抬头一看,白冰正坐在对面涮肉,笑得一脸无奈。她刚想夹起那颗“丸子”递过去,闹钟突然响了。
“唔……”她猛地睁开眼,口水差点流到衣襟上。窗外的天已经擦黑,肚子饿得咕咕叫,梦里的火锅香味好像还萦绕在鼻尖。
“醒了?”林清砚端着杯水走过来,“刚才听见你说胡话,什么‘再煮五分钟’。”
白晓玉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我梦见把云珠涮火锅里了,还挺好吃。”
林清砚扶了扶眼镜:“从营养学角度来说,未知矿石不建议食用。”
“就你懂。”白晓玉站起来,拍了拍肚子,“管它云珠在哪,先填饱肚子再说。找云影阁不急,总不能饿着肚子去论剑吧?”
她翻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鸳鸯锅,中辣,加麻加醋,再来两盘肥牛、一份虾滑、宽粉要宽的……”
林清砚凑过来看:“要不要加份鹌鹑蛋?形似云珠,也算沾点边。”
“你还真接上了?”白晓玉笑出声,手指头在屏幕上点了点,“加!必须加!说不定吃着吃着就有灵感了。”
外卖送到时,两人把八仙桌擦干净,摆上小电锅,插上电。看着红油渐渐沸腾,白晓玉突然觉得,就算云珠真藏在米缸里、火锅里,甚至被她当糖豆吃了,好像也没那么急了。
毕竟,再大的案子,再玄的秘密,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折腾。
“对了,”她夹起一片烫好的毛肚,“找云影阁的事,你有头绪吗?”
林清砚正跟一颗鹌鹑蛋较劲,闻言抬头:“我知道个地方,在城西的老茶馆,有个唱评书的老先生,我见过他,是以前是云影阁的外围弟子。我没猜错的话,他负责对外联络。”
“行,”白晓玉嚼着毛肚,含糊不清地说,“吃完这顿,明天就去会会他。先让云珠……哦不,让这锅火锅再煮会儿。”
锅里的汤咕嘟作响,把两人的笑声都泡得暖洋洋的。至于那颗不知所踪的云珠,暂时被抛到了脑后——毕竟,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加两盘肉。
城西老茶馆的后巷飘着茉莉茶香,林清砚蹲在青石板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地图。“云影阁十年前就从深山搬了,新据点在废弃的钟表厂附近,入口藏在钟楼的齿轮箱里。”他在地图上圈出个圆圈,“但要进去,必须过五关。”
白晓玉叼着根棒棒糖,踢了踢旁边的垃圾桶:“什么关?跟影阁那帮人似的,扔飞刀甩铁链?”
“比那正规。”林清砚的表情难得严肃,“是云影阁的入门试炼,五关对应五种功夫——轻功、腿法、暗器、兵器、拳法。守关的都是阁里的长老或者年轻才俊,不用说个个是顶尖高手。”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