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疯狂,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悔恨。没等林清砚再说什么,他突然挥了挥手:“走!”
几个死士立刻上前阻拦,刀光霍霍间,林清玄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工厂深处。林清砚开枪打伤了两个死士的腿,却终究没能追上那个决绝的背影。他望着空荡荡的巷道,胸口像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另一边,白晓玉正追着个轮椅男往工厂后门跑。那男人看着瘸了条腿,轮椅却滑得飞快,突然从轮椅扶手底下摸出把飞刀,反手就甩了过来。
“又是你这装瘸子的!”白晓玉认出他是上次追杀自己的家伙,赶紧矮身躲开,飞刀擦着她的头皮钉进墙里。她掏出枪,“砰”地开了一枪,却被对方用轮椅挡了一下,子弹打在铁板上,溅起一串火星。
“丫头小心!”石长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只见一道银光从斜刺里飞来,精准地撞在轮椅男握刀的手上。他“嗷”地叫了一声,飞刀落地,紧接着又是两枚钢针,分别钉在轮椅的两个轮子上。轮椅“咔哒”一声卡住,再也动不了。轮椅男站起来要跑,又被一飞针打中小腿穴道跌倒。
石长老拄着拐杖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飞刀,又看了看自己钉在轮子上的钢针,得意地哼了一声:“瞧见没?这才叫暗器!藏得深,发得准,不声不响就制敌,哪像你那玩意儿,动静大得能惊动半条街。”
白晓玉收起枪,摸了摸鼻子:“行吧行吧,您老厉害。”心里却嘀咕——真遇上事了,还是枪靠谱。
轮椅男被随后赶来的警员按住,嘴里还在咒骂,眼神怨毒地盯着白晓玉。石长老踹了他一脚:“影阁的走狗,也敢在老夫面前耍飞刀?”
工厂外的警笛声越来越近,白晓玉走到林清砚身边,见他脸色发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抓住他的一天。”
林清砚没说话,只是望着林清玄消失的方向,眼底一片晦暗。他知道,下次再见面,可能就真的只能兵戎相见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工厂的破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疤。白晓玉看着那些影子,突然觉得,影珠带来的,或许不只是恶念,还有无数被它撕碎的亲情和过往。
“走吧,”她拽了拽林清砚,“先回去审审这轮椅男,说不定能问出影珠的下落。”
林清砚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转身时,拳头攥得死紧。有些债,终究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