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嗯,卑鄙行为。”
云珠抱着胳膊,嘴角抽了抽,最终也没忍住:“卑鄙。”
一群人异口同声,声音在晨雾里荡开。
白晓玉愣住,随即叉腰大笑:“卑鄙怎么了?管用就行!”她突然凑到林清砚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再说了,我只对你一个人卑鄙,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林清砚的耳根更红了,抢手机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最终只是无奈地看着她:“别闹了,把录音删了。”
“不删。”白晓玉把手机揣回兜里,拍了拍他的胳膊,“走了,送你哥上车去。”
林清玄被这一幕气得眼晕,却在看到弟弟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时,突然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囚车缓缓启动,林清玄隔着车窗冲他们挥手,阳光终于穿透晨雾,照在他脸上,竟有了几分释然。
“喂,”白晓玉戳了戳林清砚,“你哥刚才是不是笑了?”
“嗯。”林清砚点头,握紧了她的手,“他大概是想通了。”
“想通什么?”
“想通了……”林清砚看了眼身边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嘴角忍不住上扬,“想通了,卑鄙也未必是坏事。”
远处的晨雾彻底散去,阳光洒满街道,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对打打闹闹却分不开的藤蔓。
初夏的阳光透过梧桐叶,在人行道上洒下斑驳的光点。林清砚牵着白晓玉的手慢慢走,指尖还残留着特殊监狱探视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哥哥林清玄坐在玻璃对面,穿着蓝白条纹的囚服,话不多,却会主动问他胳膊上的旧伤有没有复发,只是目光扫过白晓玉时,依旧像淬了冰。
“还在想呢?”白晓玉晃了晃他的手,把一支刚买的草莓味冰棒塞进他手里,“你哥现在天天读佛经抄家训,上周还跟图书馆馆长申请了《园艺大全》,出来估计能去开个花圃,挺好的。”
林清砚咬了口冰棒,含糊道:“嗯。”
“就是吧,”白晓玉嘬着自己的巧克力冰棒,突然愤愤不平,“他都变好人了,怎么看我的眼神还跟看阶级敌人似的?我可是拯救世界的女主角欸!”
林清砚被她逗笑,刚想说话,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两个画面——
一次是在医院,白晓玉从黑气冲击中醒来,却装作失忆,他急得红着眼告白,说“就算你忘了所有事,我也会重新认识你”,结果她突然笑场,指着他说“林警官有特殊癖好啊?趁人失忆占便宜”,把他气得蹲在墙角偷偷抹眼泪。
另一次就是上次仓库里,他以为她昏死过去,哽咽着说“你起来骂我啊”,转头就被她录了音,现在手机里还存着那段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黑历史”。
“那个录音……”林清砚停下脚步,表情严肃起来,“真该删了。”
“删它干嘛?”白晓玉往后退了两步,像只警惕的小狐狸,“这可是重要证物!你想啊,万一以后影阁余孽翻案,这段录音能证明我们当时的情感状态稳定,属于正当防卫时的精神支撑——”
“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林清砚伸手去挠她痒痒,“少胡扯!”
白晓玉笑得直躲,冰棒汁滴在衣服上也不管,绕着梧桐树跟他转圈:“怎么没关系?情感稳定才能战斗力飙升!你看你哥,就是因为当年感情生活空白,才被影珠趁虚而入——”
“不许编排我哥!”林清砚终于抓住她的手腕,两人拉扯着撞进一棵老梧桐的树影里,阳光透过叶隙落在白晓玉笑得眯起的眼睛上,亮得像撒了把星星。
林清砚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刚想说什么,就被她踮起脚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好啦不闹你了,”白晓玉舔了口快化掉的冰棒,“录音留着当纪念不行吗?等你七老八十了,我就放给孙子听,说你爷爷当年多会说情话。”
林清砚的耳尖又红了,只能牵着她往前走,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远处的过街天桥上,一个穿着蓝白囚服的身影站在探视区的窗边,看着楼下打闹的两人,脸上的冰霜渐渐融化,嘴角勾起个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身后的狱警递来一杯温水:“林先生,该回去了。”
“嗯。”林清玄转过身,目光落在窗外的阳光里,低声道,“这小子……总算没选错。”
更高处的写字楼天台上,白冰靠在栏杆上,手里捏着那瓶快用完的驱蚊水,看着楼下那对越走越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