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怒,软剑回撩,却见白晓玉根本不接招,反而抓起墙角的夜壶,“哗啦”一声朝他泼过来——里面是攒了三天的尿水又骚又臭。
“卑鄙!”飞天一剑被泼了满脸,视线受阻的瞬间,白晓玉已经扑到他身后,手里的短刀照着他后腿弯就砍!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腿弯处的伤口深可见骨,血瞬间浸透了裤管。
“想救你那废物弟弟?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白晓玉叉着腰,故意扬高声音,脸上还沾着尿水,却笑得一脸得意,“你弟弟就是被我这‘绝世武功’拿下的,今天让你也尝尝滋味!”
飞天一剑捂着伤腿,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污秽却眼神狡黠的女人,又看了眼空无一人的牢房,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中了计。他咬着牙,软剑虚晃一招逼退扑上来的狱卒,转身踉跄着跃上墙头,临走前回头看了白晓玉一眼,眼神里淬着冰:“我记住你了。”
黑影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墙头上几滴血珠。白晓玉抹了把脸,呸掉嘴里的尿骚味,冲林清砚扬下巴:“怎么样?我的‘绝世武功’,还行吧?”
林清砚递过块干净布巾,脸皱得像颗酸梅:“晓玉姐,你用夜壶……也太恶心了。还有,什么绝世武功,明明是偷袭加泼尿……”
“你懂什么?”白晓玉接过布巾擦脸,“对付这种人,就得用他看不懂的招。再说了,我不吹自己武功高,他能信?”
她当时只当是句玩笑,没承想,这话竟在半个月后救了陈铭一命。
那日陈铭得了李大人的允许,回府取几件换洗衣物。刚走到巷口,就看见个挑着菜担的老汉蹲在墙根,草帽压得很低,露出的手腕上,赫然戴着块乌木牌——跟飞天一剑腰间的那块一模一样!
陈铭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想跑,却听见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陈千户,别来无恙?”
正是飞天一剑!他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走路有点跛,手里没带剑,可眼神里的杀意比剑还寒。“我弟弟在牢里受了委屈,说擒他的人武功极高,用的是江湖上失传的‘缠丝手’,能卸关节,还会‘千里传声’,隔着三丈远就能用暗器打中人眉心。”他一步步逼近,“我倒想看看,是你手下的人厉害,还是你这‘运筹帷幄’的千户大人,骨头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