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说她看懂机关,是真的看懂了——只是解法跟我们不一样。”
白晓玉抱着黑猫,看着妖红用木柱撬开最后一道石壁,露出里面的密室时,突然觉得哭笑不得。别人破解机关靠推演,她靠蛮力;别人找密室靠图纸,她靠猫的直觉。可偏偏这种不讲道理的方法,效率比谁都高。
钟楼外传来陈铭的呼喊声,他带着捕快终于赶到,看见半塌的钟楼,腿一软差点跪下:“这……这又是妖红姑娘干的?”
妖红从密室里钻出来,怀里抱着几本线装书,上面写着“江湖秘闻图谱”,封皮还沾着她的指纹。她把书递给白晓玉,又去逗怀里的黑猫,仿佛刚才拆了半座楼的不是她。
白晓玉翻开图谱,里面记着各大门派的弱点,甚至还有龙天良当年假死脱身的细节。她抬头看向妖红,突然懂了——这姑娘或许不是擅长机关,是能看穿万物的“结构”,无论是齿轮的咬合,还是人心的缝隙,在她眼里都像猫爪下的毛线团,想拆就拆,想解就解。
而那本图谱的最后一页,画着只绿眼睛的黑猫,旁边用朱砂写着两个字:“九命”。
影阁密道通向山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黑风寨的匪首扛着斧头来了,百草堂的老道背着药篓来了,连西域的红衣喇嘛都骑着骆驼赶凑热闹——一千多号人堵在山洞口,刀剑相撞的脆响混着骂娘声,把晨雾都搅得浑浊。
陈铭缩在一块巨石后面,官帽被流矢削掉半角,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白……白晓玉!这哪是查案,是捅了江湖马蜂窝啊!灵珠?什么灵珠值得这么多人拼命?”
“小场面。”白晓玉嚼着草根,斜睨着混战的人群,“上次青城山论剑,比这多三倍人,最后还不是被我师父一酒壶砸散了?”
旁边的林清砚正在给被误伤的小喽啰包扎,闻言推了推眼镜:“白姑娘,据我目测,能单打独斗打死你的,至少三百人。”
“瞎扯。”白晓玉吐出草根,掰着手指头数,“就那边那个穿花裤衩的胖和尚,他师父是我三师叔的酒友;还有戴绿帽的剑客,去年偷了我家鸡,被我打断过腿;哦对了,那个拿绣花针当武器的老太太,其实是我二姨假扮的——算下来,真能打死我的,也就十七个。”
林清砚笔尖一顿,药汁滴在伤口上,小喽啰疼得龇牙咧嘴。他实在分不清白晓玉说的是真话还是胡诌:“穿花裤衩的和尚法号‘了尘’,江湖人称‘铁肚罗汉’;戴绿帽的是‘追风剑’柳七;拿绣花针的是‘千手婆婆’……这些名号在江湖谱上都有记载,怎么会是你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