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战后白晓玉(2 / 3)

红:“以后……常来玩。”

“再说吧。”白晓玉挥挥手,拽着林清砚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得像阵风,“走了!去吃李记的油条,这次不用剑架脖子,我请客!”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铁如风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又暖暖的。他转过身,想回庭院里去,眼角余光却瞥见墙角的阴影里,站着个穿红衣的身影。

妖红抱着那只黑猫,正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比往日清亮。见他望过来,她突然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说“做得好”。

铁如风刚想上前说些什么,那抹红衣却像融进墨里的朱砂,悄无声息地淡了下去。黑猫“喵”了一声,跟着主人的影子,消失在渐浓的暮色里,只留下一片被风吹起的落叶,慢悠悠地落在他脚边。

庭院里的喧闹还在继续,酒盏相碰的声音,开怀大笑的声音,铁兰清脆的劝酒声,混着桂花香飘过来。铁如风低头捡起那片落叶,突然笑了。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有人留在聚光灯下,接受荣耀;有人回到市井里,继续过着鸡飞狗跳的小日子;还有人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些传说,供人在酒后回味。

他抬头望向漫天星子,觉得今晚的星星格外亮,像极了妖红眼里的光,像极了白晓玉笑起来时的牙,像极了这场战争里,所有平凡又不凡的人。

铁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在想什么?”

“在想,”铁如风握紧了手里的落叶,“以后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比如,如何像白姐姐那样,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比如,如何像妖红姐姐那样,藏起锋芒,却自有力量;比如,如何像父亲母亲那样,扛起责任,也护得住身边的人。

庭院里的歌声飘过来,混着晚风,温柔得不像话。铁如风跟着父亲往热闹里走去,脚步比来时更稳了些。他知道,这场仗结束了,但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年后,江湖话本里多了个新传奇。说的是将军府的小公子铁如风,凭一柄铁凤剑号令群雄,以三百人破五千军,硬生生扭转战局——话本里把他写得少年英武,剑未出鞘就能吓得敌军落马,连当年血屠被擒的场面,都成了“铁公子剑指魔头,妖红仙子从旁助攻”。

没人较真这传奇掺了多少水分,反正茶馆里的说书人一拍醒木,听客们就会跟着叫好。唯有两处细节,总让听过真事的人会心一笑。

一处是关于妖红。话本里说她“红衣胜火,身法如鬼魅,三招擒血屠于马下,拂衣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描述倒不算错,只是没人知道,她擒住血屠后,蹲在地上用草叶逗猫,还跟猫说“这魔头哭起来像杀猪,不如你可爱”。如今江湖上提起妖红,都说是“半人半仙的奇女子”,有人说她隐居在终南山,有人说她化作了天边的红霞,连最敢编故事的酸儒,都不敢妄加揣测她的武功路数,只笼统地称之为“仙法”。

另一处,便是白晓玉。

此刻,牢城营最深处的囚室里,血屠正对着墙壁发呆。他头发花白,当年纵横西域的戾气被磨得差不多了,唯独提起两个人,眼神还会骤然发亮。

“妖红……那不是人,是妖!”他突然捶着墙大喊,声音嘶哑,“她的招根本不在五行之中,你以为她要攻左,她偏在右肋挠你痒痒;你以为她要夺兵器,她却顺手解了你的鞋带——那不是武功,是妖术!不可战胜!真的不可战胜!”

狱卒听惯了他这疯话,抱着胳膊在门外冷笑。血屠喊累了,瘫坐在草堆上,眼神又黯淡下去,嘴里喃喃道:“可白晓玉……她凭什么?”

他至今想不通。

当年在石林里,他与白晓玉交手七次,每次都输得莫名其妙。第一次,他挥刀劈向她面门,她不躲,反而往他怀里钻,伸手扯掉了他的裤腰带——堂堂邪派第一高手,提着裤子跟人打,传出去能笑掉江湖人的大牙。第二次,她扔出的不是暗器,是包掺了沙子的马粪,精准糊在他脸上,等他擦掉秽物,肋下已挨了一记锅铲。最气人的是最后一次,他运起毕生功力要同归于尽,她却突然往地上一躺,大喊“非礼啊”,引得周围江湖人都往这边看,他那刀愣是没劈下去,反被她踹中了裆部……

“卑鄙!无耻!”血屠越想越气,抓起地上的泥块砸向墙壁,“她哪有半点江湖人的样子?用阴招,耍无赖,咬人,撒泼……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打不过她?”

他想不通,同样是败,江湖人说起妖红是“天纵奇